沈闻达的肺出血止住了,身体各项指标也暂时稳定下来,接下来需要在icu观察。
沈月揉喜极而泣,沈珈叶也松了口气,等沈闻达被送去icu病房后,他对沈月揉说:“没事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昨晚转院后,苏晨阳让秦璨在医院旁边开了两间房,房卡都送到了他们手上。当时沈月揉担心沈闻达的手术,坚持要陪着沈珈叶,不过折腾了两个晚上都没能好好睡,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憔悴了。
沈月揉让他和自己一块回酒店休息,他想再待一会儿,沈月揉只好先离开,等电梯的时候没忍住,回头看了看他的背影。
沈珈叶走到苏晨阳身边去了,两人一起听着医嘱。从她的角度看去他们并肩而立,窗外的一束晨光透进走廊,沈珈叶有大半个身子都被笼罩在苏晨阳的身影下,即便再不愿意承认,沈月揉也明白,此刻真正能帮到沈珈叶的只有他身边的那个男人。
给沈闻达做手术的是位刘姓的专家,有丰富的临床经验,表示会尽快同业内的同僚交流,尽快给出妥善的方案。
不过他话里话外也有提示,沈闻达的病情发展到了中晚期,癌细胞出现转移,并且自身还有一些基础病,不太乐观。
等刘医生去忙了,苏晨阳对他说:“折腾了一晚上,陪你吃点东西再回酒店休息吧。”
“我没胃口,”沈珈叶说,“我想去看看我爸。”
“我陪你去。”
两人到了icu所在的楼层,隔着玻璃窗,沈珈叶见到了浑身插满管子连接着监护仪的沈闻达。
盯着父亲凹陷的面颊看了许久,沈珈叶终于回过身,和苏晨阳一道离开了医院。
跨出大门时,外面晴朗的阳光刺痛了酸涩的眼睛,沈珈叶抬手挡住了过于明亮的光线。
台风过去两天了,这两天他都待在医院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恢复了原样。医院所在的街道热闹繁华,一出大门就是双向八车道的马路,两旁高楼林立,路上几乎见不到少数民族打扮的身影。
因而他一走出来就收获了几道目光,他也终于注意到自己从前天晚上起就没换过衣服了。
酒店就在医院隔壁,苏晨阳带他办理完身份登记,坐电梯上了顶层。
房间是个套房,装饰奢华复古,两米的大床中央洒了一圈玫瑰花瓣。苏晨阳脱掉大衣,径直走进浴室里,很快就有水声传出来。
在原地站了片刻,沈珈叶也跟到了浴室门口,苏晨阳在往浴缸里放水,还倒了一包柑橘菩提树味道的浴盐,空气里弥漫着清甜香气。
“先洗个澡吧,”苏晨阳拿过毛巾擦干手上的水,“等等也别出去吃了,我叫客房服务送上来。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沈珈叶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