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今天绝对是我最倒霉的一天！”
凯拉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通过公司内部的沟通软件，和自己的摸鱼搭子温·肖特聊着天。
“冷静点凯拉，仔细想想，你现在也算升职了不是吗？”
温·肖特是一个科技宅男，主要负责公司软件业务方面的工作。
另外，他也是为数不多知道女超人真实身份的人，相当于是女超人的后勤团队之一。
“说起来，你觉不觉得这个新董事的名字有点耳熟？”
温说道，“布鲁斯·韦恩，不是哥谭市那个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吗？”
这么一说，凯拉倒是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号人。
她打开浏览器，搜索了有关布鲁斯·韦恩的消息，然后猛然张大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会吧！”
“怎么了？”
温看到了凯拉的动静，从自己工位走了过来，他们本来也就只隔着一个走道。
当看到电脑屏幕上的照片时，温也傻眼了。
照片中的布鲁斯·韦恩三十来岁，笑得阳光灿烂，而他的眉眼，和自家这位新董事简直一模一样！
温瞬间感觉知道了真相。
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十几岁，长相几乎一样，还同名同姓。
不用说了。
肯定就是父子啊！
“原来他来头这么大啊！”温激动说道，“咱们公司也是好起来了，韦恩集团都来投资了！”
“你小点声！”凯拉压低声音说道。
可是温哪里能冷静，根据报道，老布鲁斯已经有近一年没出现在公众面前，说不定是因为什么身体原因隐退了。
现在小布鲁斯出来，收购公司当董事，说不定就是来锻炼能力，以后方便接掌韦恩家族。
温立刻就决定，以后要认真工作，绝不摸鱼，好好在布鲁斯面前表现。
说不定他的人生就因此改变了。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凯拉，我现在必须批评你两句了！”
他说，“咱们来公司上班，是要认真工作的，你以后不要找我聊天了，我的事多，要把精力放在写代码上面！”
肖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凯拉坐在原地一脸懵。
这人犯什么病了？
这时，凯拉电脑上的内部通讯响了，一个猫头鹰头像的人给她发了消息。
“来我办公室一趟。”
凯拉没见过这个头像，点开一看才发现是布鲁斯。
“有钱果然不一样。”
凯拉小声说道，所有员工都用自己的照片做头像，就布鲁斯例外，用猫头鹰。
话是这么说，但工作还得做。
当凯拉敲门进布鲁斯办公室时，发现对方正拿着报纸，看得极为认真。
“你来了，门不用关，随便坐。”
布鲁斯将报纸扔在桌子上，“丹弗斯小姐，你之前是格兰特女士的助理，她跟我说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向你咨询了解，这话没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
凯拉有些紧张，怕说错什么话，给格兰特女士惹麻烦。
“好，那我就直说了。”
布鲁斯说，“我看了卡克传媒最近所有的报道，关于女超人的部分，你觉不觉得有点太多了？”
“这是格兰特女士亲自定下的方向。”
凯拉解释说道，“她想让女超人和卡克传媒绑定在一起，就像超人和星球日报一样，甚至连‘女超人’这个名字，都是格兰特女士起的。”
“原来是这样。”
布鲁斯想了想，说道，“那现在情况变了，我打算成立一个部门，专门写女超人的负面报道，丹弗斯小姐，就由你来写第一篇！”
“什么？”凯拉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格兰特女士……”
“你现在是我的助理！”
布鲁斯冷冷说道，“而且我已经跟格兰特女士打过招呼了，正面报道吸引不了多少读者，必须要引起争议和话题，才能让读者有动力订阅。”
“韦恩先生！”凯拉想要据理力争，“可是女超人没做错什么！”
“所以才要找嘛！”
布鲁斯轻飘飘说道，“以她之前救飞机时的表现来看，挺不靠谱的，所以我才要调整公司的报道方向，如果只进行正面报道，那早晚吃大亏。”
这一瞬间，凯拉差点肺都气炸了。
她紧紧盯着布鲁斯，幻想自己有勇气直接发射热视线，将布鲁斯的胸膛射个对穿。
女超人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诋毁！
“对不起，韦恩先生！”
凯拉坚定说道，“我不愿意去批评一个什么都没做错的女孩，这篇报道你找别人写吧！”
她算是豁出去了，就算布鲁斯下一秒开除她，自己也不会后悔。
但出乎意料的是，布鲁斯没有因此有任何不悦，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猜到了凯拉会这么说。
“丹弗斯小姐，我认为你对女超人维护过头了。”
布鲁斯平静说道，“希望你能清楚，氪星人只是外星人，而不是神，好好冷静一下吧，刚才的回答我当没听到，明天给我答复。”
凯拉气呼呼走出了布鲁斯的办公室。
布鲁斯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转着笔，卡图姆从窗外飞了进来。
“你刚才是故意露出破绽的吗？”猫头鹰问，“现在别人可还不知道女超人也是氪星人呢！”
“我只是想看看，她什么时候能发现这个破绽。”
布鲁斯随手拿起桌上的报纸，再次聚精会神看了起来。
他看的是女超人的报道，但没看文字，只是在看照片。
……
“混蛋，真的是混蛋！”
凯拉不停碎碎念，气冲冲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温很自然凑了过来，完全忘记刚才还说自己要认真工作。
“怎么了，这么生气，挨骂了？”
不应该啊，布鲁斯第一天来公司，有什么好骂人的？
立威也不应该拿助理立威啊。
“没什么。”凯拉不想多说，她现在只想证明，布鲁斯的偏见是错误的！
女超人不应该被针对！
她忍不住去脑补之后布鲁斯发现自己错了，痛哭流涕向女超人道歉的画面。
这样想想，心情又好了不少。
“温，我没事了……”
凯拉话还没说完，忽然耳边响起了一阵剧烈的尖锐嗡鸣声，声音直直往耳朵里钻，像有无数根针在刺着她的耳膜。
她露出痛苦的表情，捂住耳朵，却没有任何作用。
反观旁边的温，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还在不停询问凯拉怎么这幅表情，是不是不舒服。
一个男声在凯拉耳边响起。
“我正在氪星的通讯频率与你对话，要是你能听到，就说明你是氪星遗民！
“很痛苦，对不对？如果你不来面对我，接下来这座城市的所有居民，将会承受这种痛苦的十倍！
“我在纳欣诺市发电厂等你！”
“真想知道到底要有多少人牺牲，你才敢站出来面对我！阿露娜之女？”
凯拉猛然站了起来。
旁边的温被吓了一跳，但什么都来不及问，就看到凯拉急匆匆跑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