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从模拟宇宙,以及之前空间隐约窥视过。她简单描述了一下,微生柳皱着眉在思考,反而倒是景元想起之前翻阅过的笔记。
他指了一下舷窗悬浮的册子,提醒道:“或许你可以看一下那个本子。”
微生柳顿了顿,聪明的小脑瓜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谴责:“将军。你不礼貌。”
景元做了个失礼道歉的手势:“非常抱歉。但当时我是想要寻找离开这个房间的办法,以为是空间站给我的某类试炼。”
螺丝咕姆:“空间站并不会推出测试品格的考验。”
微生柳噔噔跑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有一些恍惚,自从选择与外界接触的那一刻起,仿佛前尘从此与她无关,宛如新生。
她翻阅起前几页,见到第一页的照片和笔记。
星也凑了个脑袋过来,看到这一页尽是什么“可食用”,“不可食用”的批注,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你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小心把你也一口吞下去了。”
“咦惹!救命啦,有树吃人啦!”
这一页的最底部,贴着一张保存完好得令人惊讶的照片。
那个白发,黝黑皮肤的人类男子淡漠地蔑视万物。仿佛在注视这个必将迎来毁灭结局的宇宙。对没有未来的事物,自然不会抱有什么丰富的情感。
“是纳努克吧?”星确定地说,“你居然能有祂的照片。”
同时看到了旁边的批注:“差点被吃。”
星于是乐不可支地笑得更为欢腾。
星:乐。
真理医生:“你提及的那封信,曾于亚德里芬星系出现过——也便是已被[毁灭]的,纳努克的故乡。据说那封信出现的时候,亚德里芬星系仍然进行着一场黑云蔽日的战争,战争的行军路线上,剿灭过一个异常膨胀的星核。”
星核精本核:“……”
星:不乐。
真理医生问:“你还能记得,你的那封信上写了什么吗?”
景元同样询问道:“既是信,则有收信人吧?”
螺丝咕姆没有说话,静静地注视着她。天才俱乐部之间的成员总是疏于交流,彼此尊重各自的研究,并不往来。几乎成了一种公认的默许规则。
不如说像他们这种长久的关联,才称得上是罕见,甚至可以被称作异常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