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们这一次的合作也会一样的愉快。”砂金看着远方神色不明,脸上带着一贯的笑意。
“要是当初罗浮饮月君的仪式允许人去看就好了——只可惜,仙舟联盟对于外人看的很严,持明高层大多都是那些古板的性子。”
“砂金。”托帕警告的看着他,“公司没有必要,也不能和联盟撕破脸。”
“放心,我还没有昏了头去——不过渊月那边,他们盯上了星核猎手。言,不至于会坐视不理吧?还有列车上的那位。”
“渊月是一个更难缠的人,他是疯子,砂金,更绝对的是,他是一个天才。距离当年那场大追杀,也才三十年。”托帕摸了摸账账的脑袋。
“我知道。资料里面写着,渊月,子慕,风时,延霞,第三次丰饶战役结束之后,所到之处,尸山血海。”
“至于原因,也不过是渊月微笑道出的一句,‘君子死知己,拔剑出燕京。’”
砂金说着走到窗前,“所以,星核猎手在仙舟罗浮干了什么,才导致如此?”
距离持明大祭还有一天。
“子慕。”游晴走过来抱住了子慕的腰,子慕笑着看了她一眼,任由她抱着。
“要是师父出事,你会怎么办?”游晴问自己的爱人。却没有等自己的爱人回答,她又自顾自的道,“我会给他报仇。”
“他是我的师父,也在我的身边担当了父亲和母亲的责任。为长辈报仇,我必冲锋于前线。”
“渊月不想让你上前线。”子慕摸了摸游晴的头,“我也不想。放心吧,没事的。”
“我可不是普通的书生。”游晴放开子慕的腰,曜青的月色朦胧而美好,却因为太过美好而不详。
她温柔而不容拒绝的将自己的手和子慕的手十指相扣,“我和师父,习剑的。我可以想象我失去师父的时候,但我从没想过,和你在一起之后,失去你的样子。”
子慕失言,“没有你想的那样……”
“但是,我希望我们都离别完晚一点点。”游晴认真的对子慕道,“我写了一本册子记录我想要去做的事情,现在,还有一个前提,和你一起。”
“我们的婚礼怎么办?”子慕低头看着游晴,“你师父之后可是要去玉阙养病,没有个十七八年可恢复不来。”
“我师父在罗浮经历了什么……”游晴一言难尽,“师父已经脆成这样了吗?”
“哈哈哈哈,他以前不生病还好,一生病就那样。”子慕毫不犹豫掀渊月的短。
“好吧……婚礼在明年吧,看大家什么时候有时间,师父那边,要他来决定可以托好久来着。”游晴笑着对子慕道。
两人在月光下接吻。
风时在等。
等渊月,也等一个结果。
本来以他的身份,他是不足以来到这场持明大祭的,但无奈,子慕和延霞不能来,昭白早已逝去。
风时便来了。
他站在龙尊和龙女之后,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扇子。
他接受友人的逝去。
但——当初意气风发的剑客,不应该得到那样的结局。
手指骨已经发白,恍惚之间。
风时听见了一阵琴声。
如同深海之中的巨物发出的绵长而厚重的声音,带着难以理解的神秘。
有铜钱坠落于地。
风时这才反应过来,他猛然的看去!
如同混沌的脑子突然清晰,那道身影和脑中的身影一模一样。
总看不见的,所遗忘的,所有的一切,是何人在哭泣。
我忘记了什么……
风时摸向自己的脸。
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哭泣。
延霞在擦自己的刀。
她并不习剑,所打造的大多数的武器却是剑。
她给昭白打造了一柄剑。
那柄剑叫朝生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