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月一边小声吸气,一边试着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他的腰真不好,众所周知,当初和沈云白的那一晚,也是躺着当咸鱼的那一个。现在换成这样,也有点尴尬。
被人用枪指着,好尴尬。
“在别处就可以。”容晚亭反复要确认什么,他的双手扣在池星月的肩膀上,“都可以?”
不用多想,都可以肯定是一步到位。
池星月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什么要自投罗网。本来什么事都没有,又硬生生多出一件事。池星月感觉自己的脑子有时候好用,有时候就很笨。
“我亲你一下,这件事就算过了。”池星月急中生智,脱口而出。
男人,想必被黄色污染的你,也一定会被纯爱所吸引吧。
一个吻,哪怕一触即化,也足以在心底留下最难以磨灭的刹那。
“吻?”容晚亭扯了扯嘴唇,“你以为我是江听晚?”
“他那么廉价,喜欢在你面前上赶着,可我没有这种习惯。”
霸道的吻充斥着池星月的口腔,没有留给池星月任何反应的时间。和他堪称斯文的外表截然不同,容晚亭的亲吻霸道得厉害,像是火焰点燃舌尖,他吻得很急。
接吻而导致的水声在黑暗中格外分明,池星月不得不微微抬起雪白的下巴,似乎要承受不了,却有被人反剪双手,再一次欺身而上。
漫长的吻也像是在渡劫。
这并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池星月口腔中的空气被一点点攫取殆尽。
池星月才猛然推开他,站了起来,脸颊是缺氧后的绯红。一时半会根本降低不□□表温度,他走来走去,拍拍脸颊,静不下来。
这个吻也不算毫无用途,起码现在,池星月只余下被吻的酸乏无力,而没有其他多余的感受。
手机依然没有信号,池星月像托塔天王一样在追悼厅里走来走去。要是他一个人被关在这里肯定害怕得厉害,不过现在有个跟他一起被关的倒霉蛋,怯意消散大半,他反而不怕了。
现在只希望能有人救他于水火。
从始至终,容晚亭看起来都很随意从容,池星月抱着手机回眸:“你不急吗?”
“我不急。”他的腔调也是慢而冷淡的。
这一点和沈云白很好分辨,哪怕两个人某些方面有点相似,但还是不太一样。
他又继续补道:“甜的。”
池星月愣神:“啊??”
“你的口水,甜的。”
“这种事情没必要大张旗鼓地讲。”
池星月还是羞恼,伸手捂着他的嘴,这时候哪里还想起来这人的身份地位,只感觉他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