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冷冽，夹杂着一丝微妙的嘲弄，仿佛高高在上的国王再审视误入其中的侵略者，看着池星月紧张的神情，这丝嘲弄愈发明显。
“看过什么？”池星月不愿意往最坏的方向想。
“你和他的。”容晚亭薄唇吐出两个字：“视频。”
从追求沈云白到现在，一直都在追踪他的所有行迹，甚至每天吃了什么，做了哪种运动，和谁接触，都会有人汇报。包括那些视频和照片，被人打包在邮箱中。
高清的画质将一切都一览无余。
他一个人在顶楼空空荡荡的办公室中，观摩这发生的一切。大尺度无下限的照片，却因为两个主角的长相，偷拍也有了几分纯爱剧的氛围感。灯火摇曳，池星月被按在角落中，吻得泪眼低垂，而他一直关注的人，扣着他的下巴，不容置喙地吻上去。
照片有许多，视频有许多，甚至还有几段音频。
来自不同的人和不同的视角。
当天酒吧的人很多，恰好最近来了一位新歌手，小歌手在圈子里名声大噪，一时间吸引了很多人在酒吧里唱唱跳跳。
“你该不会不行吧？他们知道你背地里这么骚吗？”
漂亮如艳鬼的面容上写满了轻佻放荡，他的酒品看着很不好，灰白的烟雾，蓝紫色的灯光，拨弄在他脸上，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抓着沈云白的袖子，从沈云白口袋中拿出来手机，当着他的面，按他的手指解开了密码。
醉鬼早就没有了神智，身子有些歪歪扭扭，他的手指飞快地滑动着列表，指着自己：“你干嘛要把我的微信置顶？是不是痒了你。”
“你的微信好友也没几个嘛，那他们为什么都喜欢你，像疯了一样。不过好像是没我多，你看啊……”池星月说着，解锁了自己的手机，把屏幕朝向沈云白，往下滑了几百条，“你看，是不是有很多。”
沈云白眼眸漆黑，抓着他手腕：“你喝醉了。”
醉鬼嘿嘿一笑：“没有哦，我一点都没醉，就是感觉身体热热的。”
吐出一口浊气，双手捧着绯红的脸颊，他突发奇想：“要是我们做的时候给那几个人打视频，他们知道我们有这么爽吗？”
沈云白向来安静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对醉鬼有些无奈，“你要不喝点醒酒汤？”
“唉呀我说了没醉，要不你亲我一口，亲吗？”池星月已经凑过去。
哪怕是容晚亭，也不得不承认池星月这张脸长得实在是好，在绝对的美貌下，所有人都必将臣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他们恍若无人，小歌手的声音为背景，像是塞壬的歌声。池星月在沈云白的侧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声，搂着他的脖子，声音很小：“我们做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