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砸了那么多钱,谁能不喜欢祝漾?
都恨不得把祝漾当小财神爷供起来。
之前古装剧的导演还递来了新剧本,问要不要给祝漾选个角色。
不过祝漾确实不怎么乖,下次打人他一定不留情。
之后,夫妻俩又晦涩的打听起纪沉暄的行当来。
就怕纪沉暄这模样,是什么违法犯罪分子,把祝漾也给拽下深渊了。
纪沉暄挑了几样说,都是食品和超市这种绝对稳妥的,也没让夫妻俩多心。
“他之前待的地窖在哪儿?”
祝父祝母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带纪沉暄进了一间杂物间,里头放的都是一些农作工具。
角落里塞了些东西,挪开后地窖入口也很隐蔽。
翘板一翘,长宽不足一米的隔板就打开,露出黑漆漆的地窖。
冬日严寒,下头跟冰窖一样,感觉手一伸进去就能冻僵。
四个月没住了,确实积攒了不少灰尘,味道也闷,有股怪味,像是霉,又像是臭。
纪沉暄知道祝漾之前睡觉的条件不是这样,至少好些,但他一想到祝漾在现在这种环境下待在里头睡,就心绪不宁。
只觉得心都是酸涩的。
手机的电筒往下一照,是几块木板子垫起来的梯子。
里头不仅冷,乌黑,狭窄,还不及他高,一个也就刚好到祝漾身高的高度。
不知道会不会跳出来老鼠和蛇。
“最开始那两年三天两头有人到家里来找,都不相信祝漾跑丢了,没办法,只能养在这儿。”
“这周围山林子多,路不好走,也很难跑出去。”
纪沉暄都不敢想,在这压抑的地方睡觉能有多煎熬。
原来祝漾走到他身边的每一步,都是祝漾父母给他踩出来的。
“他说他还有很多奖状。”
祝母又一愣,随即点头:“有,有的,我去给你拿。”
怎么感觉这老板关心的事儿这么多?
既是千里冒雨入山,又是在这儿下窖看奖状的,总感觉不对劲儿。
奖状是老式的黄色奖状,祝漾说得不假,他小时候成绩确实好,上了初中,还有些单科第一的奖状呢。
看得出来,父母俩保存得很好,还是一年一年规整好的,可见重视。
回到房间,看着正呼呼大睡的祝漾,纪沉暄再发不了一丝半缕的火气。
祝漾睡得喷香喷香的,像小猪,但眉眼五官无不精致,在漆黑的环境里,感觉都白得发光,散发着香甜。
小嘴真红,但受伤了,啾一口。
亲得人不舒服了,祝漾身子就一蜷一蜷的,四肢乱动,还嗯嗯哼哼闹。
像是哭啜,又像嘤咛,可就是那两声,差点让纪沉暄保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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