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语迟自打从尹家回来之后便终日饮酒,此时正在殿上喝得烂醉,他躺在椅子上昏昏沉沉地看向陆林枫,说道:“把信给我。”
陆林枫却低下了头,道:“那男人说要把信亲手交给你,我让他在府外等候,公子是让他进来,还是……”
“那便不看了。”岑语迟摆手说道。
陆林枫似乎猜到了岑语迟会这么说,他继续说道:“公子,那信……是从仙羽峰来的。”
听到“仙羽峰”三个字岑语迟酒醒了大半,他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说道:“仙羽峰?”
“是。”陆林枫回道:“我看了,那信上的确打了仙羽峰的标记无误。”
岑语迟连忙起身,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向外走去,问道:“有仙羽峰的人来吗?”
陆林枫跟在岑语迟身后,道:“没有,只有那个男人。”
岑语迟点了点头,走出十丈府。
一出十丈府,岑语迟果然看到了那个男人站在树下。只见那男人换了身干净舒适的衣服,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不少,却不见那病着的女孩。
那男子见到岑语迟,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他连忙走上前来,道:“多谢陈公子,多谢!您救了我女儿的命啊!”
这话听得岑语迟一头雾水,他下意识地问道:“谁救了你女儿?”
那男人说道:“是陈公子您啊!”
“我如何救你女儿了?”岑语迟道。
“公子,您就不要再瞒着我了!要不是您派手下给我送信,说可以去仙羽峰求医,我女儿早就不行了,您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啊!”那男子说道。
岑语迟皱了皱眉头,他那日明明是拒绝了为其女儿医治,也并没有让他去仙羽峰,这男人说的话好生奇怪,道:“我没做过这些,你谢错人了。”
那男人却一副了然的样子,小声道:“公子,我都懂,你们仙家的事情,我不过问,不过问!”
这男人简直莫名其妙,岑语迟心中想道。左右也说不清,他干脆不再纠结此事,直接问道:“信呢?”
那男人似乎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赶紧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岑语迟。
岑语迟接过那封信,只见信封上写道:“吾弟语迟亲启。”
是慕临川来的信。
那男人送完信便离开了,留岑语迟站在扶桑树下,怔愣地看着那封信。
“吾弟语迟,见字如晤。前日相见,相谈甚欢,其间提到十丈府如今行医救人之举,吾心甚慰,万般支持。昨日听闻十丈府将求医者拒之门外,虽不知因何,想必定有隐情,故收留父女二人,交予生字诀为其医治。今书信一封,弟如有困难,可与兄详谈。另有几句肺腑之言,还需赘述。弟昔日所行,我行我素,不计后果,如今而立,万应稳重行事,不应朝三暮四,喜怒于色。念弟勿忘本心,善自保重,至所盼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