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由忠人事已尽,他仰天喊道:“老朽死而无憾!”而后口吐鲜血而亡。
满座哗然。
岑语迟握紧了拳,看向毕由忠那染血的尸身,和那自始至终仅仅在面具掉落的瞬间才流露出一丝慌乱的男人。而凌渊似乎感应到岑语迟的目光,也转头看向岑语迟,那双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眸依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这段跨越了十年的恩怨,便在这样的一段对望中,结束了。
……
“陈兄,这玉簪……”
“我肯定还你!”
仙羽集在一场烈火中结束,人们各怀心思,纷纷向各自的居所走去。
“别了别了!我是想说这玉簪你给我我也不要了!太吓人了!还是给凌公子留着当手把件吧!”廉澄之急摆手道。
岑语迟转头看向廉澄之,心想这小子还有些意思,道:“真不要了?”
“真不要了!”
“那便多谢廉公子了!”岑语迟笑道。
廉澄之挠了挠头,也嘿嘿笑道:“客气,客气……那个,此地过于凶险,小弟还是先撤了,陈兄你多保重!”语毕,便要一跑了之,却被岑语迟一手拽了回来。
“又怎么了陈兄……”廉澄之苦笑道。
岑语迟放开廉澄之,朝他一拜,“廉公子,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廉澄之一头雾水地跟着回了一礼,道:“陈兄这是做什么,有话直……”
“能借我点钱吗?”
廉澄之愣住了。
“陈兄,你是个贼,你现在对我都不愿意行驶你的基本职业技能了吗?直接张口要这像话吗!”
……
岑语迟难得起了个大早,他与仙羽峰上的几位朋友一一告别。当然,除了宿远以外并没有人理他,就连在宫枝枝那里都吃了个闭门羹,大概宫枝枝还在因为赏花大会上自己甩掉她的事情生气吧。尹霄阳素来别扭,不想见自己也是正常。而慕临渊那边院子里根本就没有人,枉费自己翻墙的力气。不过来日方长,岑语迟相信,山高路远,必会再见。尹霄阳如此,宫枝枝如此,慕临渊如此,岑语迟望了望远处的一座高楼,那是朝阳峰上最高的所在,他笑了笑。
我的好师兄啊,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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