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
白疏亦察觉到黎岁身体在颤抖,知道她做了可怕的噩梦,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的哄着:“那只是噩梦,已经没事了。”
声音像是有魔力,又像一颗安心丸,安抚了黎岁慌乱的内心。
黎岁好半天才彻底回过神来,眸子闪烁着泪光,鼻子堵塞地厉害:“谢谢你,我好像一直都在麻烦你。”
“说什么麻烦。”
白疏亦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从床头取来纸巾,嗓音温和:“你现在是生病了,麻烦我是应该的,等你早点好起来。”
黎岁咽一口唾沫,但喉咙好似吞针似的疼:“我想喝水。”
白疏亦眼前恍惚,竟然让她回想到了曾经酒吧那一夜。
身边的女孩也是这般……
脆弱,令人怜爱。
“咳。”
白疏亦不太自然的红了耳尖,缓缓起身:“我去给你倒水。”
很快,白疏亦端了水杯进来。
黎岁也已经从噩梦中彻底缓过神来,但心里还是多了一丝忌惮,当初孙有为判刑十五年,算起日期来还有至少五年。
可她很少做噩梦,怎么偏偏会梦到他?
黎岁视线看向白疏亦,注意到她脸色憔悴,才想起什么:“你该不会是还没睡吧?”
“我睡不着。”
白疏亦抬眸看她,就害怕她多想,笑着补充:“不是你的原因。”
许是黎岁做噩梦的缘故,现在没有丝毫睡意,特别想找人说话:“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吗?”
“知道一点。”
白疏亦愿意陪她说话,“我认识你外婆。”
黎岁诧异:“啊?”
白疏亦笑笑,解释给她听:“小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很多医生都治不好,有人告诉我小姨说我是被人借了运。你外婆很有名,是你外婆治好了我。”
“还有这样的事?”
黎岁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
她是听镇上的老人说外婆有阴阳眼,会通神灵啥的。
没想到白疏亦小时候还遇到这种事情。
不过也是,外婆从来不和她讨论这些。
她是后来才被外婆接回家。
小时候她一直都不清楚妈妈还有娘家人,直到妈妈重病在床那段时间,外婆才出现。
妈妈的这一生,非常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