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濯等人走了，才把那个木偶拿了出来。
贺望瑶不知道沈若棣来过，好奇地问，“刚刚那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那样子？”
“中了一种幻术吧。”明濯淡淡道，“把他心里最得意之作翻出来，放在他自己身上经历一遍，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贺望瑶想到刚刚的血人，心里有些发毛，“这还只是个开始？”
明濯：“除了对我下影歹术，他还亲手杀了他的两个孩子，间接害那些修士成了活死人——那些人死前遭受的痛苦，他也会经历一遍。”
李文和闻言看了过来。
明濯声音平静地说，“这种幻术不能解除，是烙印在灵魂上的，在影月族，通常用来对付罪大恶极的人。他们认为如果让坏人就这么轻轻松松死了太简单，必须要亲历受害者所经历的痛苦才公平。”
她叩指轻轻敲击了一下木偶，“这种幻术，叫感同身受。”
世界上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吗？大概是没有的。
但这种幻术，却能尽力还原受害者遭受的痛苦，反噬到加害者身上。
这种术虽然有些邪性，但并不是什么害人的法术，只对做过恶的人有效，所谓一饮一啄皆有前定，再厉害的术士都难解除。
不过她没有中影歹术，按理说是不会有这到程序的。
她怀疑是不是沈若棣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这个好，以后抓到一个坏人，就派木偶去下一次感同身受。”仙泽饶有兴趣地说。
他总觉得这个幻术的风格好像带着鲜明的个人色彩，好像某人的作风……他把视线投向了明濯。
见她一脸的平静，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好了。
贺望瑶伸手摸了一下木偶，“没想到这个东西这么厉害。”
然后他就怔住了。
奇怪，是光线的问题还是他眼花，怎么感觉木偶好像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
周日，明濯下楼吃早餐。
阮明樱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那个木偶，“这个小家伙回来了？”
她想了下，起身拿碗多盛了一碗海鲜粥，又拿了各色早点摆好盘。
拉着明濯乘电梯到了地下室，在影音厅的角落里居然专门开辟了一个小神龛，上面已经摆满了东西。
大多是儿童玩具、手办之类的，还有一些香烛。
“我问过了，养小鬼不能大意，人家愿意帮你忙，你要好好对待人家，平日里这些供奉不能少。”
鬼怪虽然不能吃人类的食物，但正儿八经供奉的，那它们就能吃到了。
阮明樱推测小鬼死去的时候年纪不大，人世间许多美好的事物应该都还来不及经历。
像这些好吃的好玩的当然都要供奉上，拘着人家不让人家投胎，那就不能慢待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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