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闻牧远给他拿来了抑制剂,云泆直接靠在门口的柜台上又打了一支。他左手腕上隐隐有青紫的痕迹,不太明显,只有在动作时才会脱离袖子的遮挡。他面无表情地撕开包装给自己注射,额前黑发垂落遮住了眼睛,闻牧远的目光一错不错,他觉得这种时刻的云泆看起来很性感。
云泆慢慢往里推进针管,全身上下的信息素一点点被压制,腺体平静下来。
“等会你要去保密部做问询吧?”云泆抬眼问他。
“嗯,”闻牧远答,“沙鹰说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我去做个简单汇报。”
云泆知道闻牧远对这些的经验或许比他还丰富,因此并不担心。他拔出枕头掷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胳膊上留了点血渍,云泆没在意,刚想拉下袖子就被闻牧远牵住了胳膊。
“怎么了?”云泆问。
闻牧远说:“我帮你处理一下。”
云泆愣了愣,闻牧远话音刚落,那条蛇尾就攀了上来,鳞片滑过伤口,那些血滴被鳞片自然吸收,黑亮的鳞片散发着奇异的光泽。等到蛇尾离开,刚才的针孔已经完全看不出痕迹。
闻牧远整理好那一截袖子,也学着云泆之前的样子吻了吻面前的人。
他说:“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云泆别过上了车,额头上柔软的触感还没有消失,威严的中心塔就出现在眼前。云泆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直接走了瞿千岱的办公室,现在两派之间的斗争几乎被摆到明面上,与他当初受伤回到中心城的情况不同,如今站队已经无需避讳。
只不过来的路上有许多不太相熟的人一直往他那看,云泆不由有些纳闷。
总统办公室中心塔的最高层,云泆敲了敲门,开门的人是李昭,几乎是同一时刻,他看见李昭不住地往后退了几步。
“您,您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好浓。”李秘书的神色不太好看,像是被谁狠狠打了一拳。
云泆闻言拉起自己的衣襟闻了闻,这才想起抑制剂只能阻隔他自己的信息素,却对闻牧远的信息素却无能为力。而此时青藤偃旗息鼓,雪柏倒是张扬万分,缠在云泆身上震慑每一个企图靠近的人。
“抱歉,这里有阻隔剂吗?”云泆不好意思。
“我去给您拿,您稍等,”李昭立马回答,云泆身上这强势的味道让他恨不得逃走,“您先进去吧,总统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云泆点点头,推开了办公室内间的门,瞿千岱正坐在桌上和什么人通着话。
“他来了,”瞿千岱抬眸,现在的他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昨夜的失意,“你可以自己和他说。”
他说着扭转通讯器,空中的光幕也随之转向云泆,一张熟悉的脸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