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抱歉,我,我以为你回去了。”
“回去?我回哪里?这里是我的卧室。另外,你在里面干什么这么久……”沈霂远正说着话,忽然,顿住,暗沉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波动。
黎西惊讶:“这,这不是客房吗?”
“你一个人穿成这样在里面干什么?”沈霂远自动忽略黎西说的话,视线一直若有似无打量着黎西的穿着。
男人本来就白,这黑色的丝绸制睡衣穿着更引人遐想。
是故意的吧?分明给了一套睡衣,却只穿一件上衣,又这样站着,这么明显的行为,以为他会上钩吗?
“我把衣服洗了一下,”黎西不好意思地将湿漉漉的手藏到背后,“请问阳台可以用吗?我带了晾衣架,晾到明天早上就能干了。”
洗衣服?在浴室里待这么久只是在洗衣服沈霂远还是头一回听说,撒谎也要选个好一点的借口吧?这么拙劣,一眼就能看穿。
“随便。”沈霂远说,眼眸微微眯起,他想看看男人接下来耍什么花招。
“啊,那太好了,谢谢沈先生!”黎西连忙把沥干的衣服拿着,一阵小跑到衣柜里拿了两个架子,去了阳台。
卧室的阳台是用来喝茶阅读的,并没有晾衣服的地方,黎西只好把衣架子挂在栏杆上,衣服都皱在一起,他弯下腰,小心翼翼用手将衣服拉平整。
这个角度,睡衣衣摆被磨蹭到上方,一直到大腿的地方,再往上一抹白色若隐若现。
两件洗得泛白的衣服皱巴巴挂在栏杆上,像是两块破布,和阳台精致的装修风格截然不同,换做是以前,沈霂远不会想到自己的阳台上会挂上这样的东西。
沈霂远靠在阳台门框边,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眸子里却仿佛埋了火星子,灼灼地盯着正在晾衣服的男人,心里很是恼火。
这么拙劣的行为,真以为对他有效?呵,不可能。
黎西一转身就看见站在后面的沈霂远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沈先生,你,你怎么不出声啊?”
“呵,”沈霂远从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什么?黎西一脸茫然,圆润润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他早知道什么?啊,难道说,沈霂远在后面叫过他了,但是因为耳朵的原因他没有听见?
“对不起啊,我,我在晾衣服,没有听清楚。”黎西连忙解释,手下意识摸到右边的耳朵,他不想让沈霂远知道这里听不见。
男人脸颊泛红,连带白皙的脖颈都浮上一层淡淡的绯红,沈霂远眯起眼眸,心底愈发的烦躁。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管家的声音传来:“二少,您要的衣服准备好了,现在可以进来吗?”
“嗯,知道了。”说到这顿了一下,沈霂远看向黎西,眸子里多了些什么,继续道,“你去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