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樹:到了吗?]
这?条消息是两个小时之前的,还有?新的,接着看。
[阿樹:你那边天气不好,卫宵说很冷,你到家后吃点热的。]
又过了一刻钟。
[阿樹:吃了吗?]
邱宝珠磨了磨后槽牙,给卫樹打了个电话过去。
对面?接了之后,还没?来得及说话,邱宝珠就压低声音问:“你没喝中药吗?”
尽管卫樹只给他?发了三句消息,还全是关慰之话,但对方的急迫和焦虑已经溢出了屏幕,直击心灵,令人心慌。
接到电话的卫樹,却先笑了一声?,“喝了,但好像没?用?,你吃饭了吗?”
“安安正在做,他?没?睡觉,还在等我。”
“嗯。”卫樹听着邱宝珠低软的嗓音,心底泛起的狂浪逐渐平息,他?仰头,看见药水瓶里?的药偶尔冒一个泡上去。
“我知道了一些有?关你的事情。”邱宝珠靠进沙发里?,沙发很软,云朵似的。
电话里?静了许久。
“然后?”卫樹出声?道。
“你不问我知道的是什么事,为什么会知道?”
“大概猜到了。”
邱宝珠觉得卫樹才应该来伦敦,他?的声?音融进今天晚上的风里?也毫无违和感?,有?些冷,有?些疲惫。
“你会死吗?”
邱宝珠记得上一世,卫樹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但紧跟着卫樹又说“你不要死”,他?当然不想死,只是跟着卫樹在一起生不如死。死多容易,眼睛一闭,万般情仇皆抛脑后,但活着,跟卫樹一同活着,就?像被夹在一台绞肉机里?,削皮绞肉碾骨。他?没?有?觉得自己甘之如饴,他?只觉得痛,觉得辛苦,爱辛苦,恨也辛苦。
现在轮到卫樹辛苦了。
可其实,再辛苦也不过如此,因为卫樹只要拥有?邱宝珠的爱,就?能?一直苟延残喘。
“你爱我,我就?不会死。”卫樹后脑枕在了沙发抱枕上,他?开了免提,能?听见一些电话那边的声?响,偶尔还能?听见一声?邱宝珠的呼吸,药水灌冷的血管于是又回温,像是春天。绿树上的花被风带去了遥远的土地,却又飘回来隐约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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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邱宝珠和潘胜安开始了课程,课不算多,对邱宝珠来说也几?乎是0难度,比较麻烦的是小组作业,小组成?员不止他?跟潘胜安两人,国与国文化之间的差异经常让邱宝珠觉得难以沟通,其实他?知道还是人与人之间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