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不见,姜醉眠自然也是惊喜的,可她此刻却直勾勾看着他,问道:“厉公子方才,唤我什么?”
厉云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眼神纯澈的回看她,说道:“我叫你阿眠,可好,你也可以直接叫我云川,我想我们已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可以不必那么生分。”
阿眠,阿眠。
只有阿樱会这么唤她。
阿樱秉性良善,说来和厉云川极为相像,他们就连唤自己名字的方式都一样。
“若是你不喜欢,我便……”
姜醉眠温柔地对他笑了笑,出声打断他:“云川,你说得对,我们是朋友。”
厉云川被她的笑晃了眼,一时有些失神,喃喃道:“你,你是应允了?”
“自然,”姜醉眠道,“你帮了我许多,我若还扭捏做派好没意思,是朋友就该坦诚相待,不是吗?”
见她如此胸怀坦荡,厉云川反倒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
“是,阿眠说得对。”
两人相视一笑,看得殿内几人都愣怔住了。
怎得这位神医姑娘看起来和厉少卿也很相熟,他们高门权宦家的爱恨纠葛都是如此复杂吗?
“不过,你今日怎会来此?”姜醉眠问道。
厉云川道:“我早想来馆内察看修缮一事,只是京中还有别的公务耽搁了,这不忙完了我便立马赶过来了,这些工匠们病还未好全?”
姜醉眠捂着嘴巴凑近了些,低声问他:“你也知道他们生病之事?”
“知道一些,左大人主持馆内大小事务,但是有事也会派人送书信来府上给我,只是那已经是数日之前的事了,我以为他们早就好全了。”
姜醉眠见他清俊的眉宇间满是焦灼之色,便知他定然也不知道这背后的阴谋。
“你随我过来下。”
姜醉眠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袖,冲他努了努嘴巴,示意他移步屏风旁说话。
厉云川不明所以,但听话地跟在她身后,两人避开了殿内其他吏员们,躲在屏风后面悄声低语起来。
“你可知他们究竟是何病症?”姜醉眠神秘兮兮问道。
厉云川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视线顺着莹亮的眼眸下移,定格在了微微启开的娇艳红唇上。
“我,不知。”
姜醉眠道:“既然你是鸿胪寺少卿,理当知道这里都藏着怎样一群豺狼虎豹,那些人并非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