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而就在她收起手机的下一秒，震动传来。
「不辞而别的渣男讨厌鬼：很好看，比视频中好看。」
解开锁屏，打开显示有未读信息的Kakao，柳智敏看到了白顾言发来的夸奖。
自出道以来，或者说从学生时代开始，她收到过许多来自老师、同学、朋友、粉丝的称赞。
可这一次，她心里却生出了一种第一次感受到的开心。
是开心，又不单纯是开心，仿佛是某种特殊的情愫得到了养分，在以开心的名字慢慢滋长。
抬眸看向化妆镜......
“我有点事先出去了，一会儿舞台加油，Fighting！”
镜子中的白顾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边说边朝着她们挥了挥手，接着就迈步走出了休息室。
‘他不看舞台吗？’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化妆镜中，柳智敏不禁有些疑惑。
要知道，他今天下午可是一直站在太阳下陪着她们排练了全程，刚刚又坐在后面看她化妆。
现在马上要上台了，他走了？这多少有点不合理吧？
“欧尼，在想白顾问吗？”
她正想着，一个声音悄悄从身边传来。
转头看向左手边，同样做完造型了的内永枝利正趴在化妆椅的扶手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想他干什么？”
柳智敏看一眼周围，她俩的化妆师去洗手了，其他人都在忙各自的事，当即压低声音否定。
看周围只是确认安全，而不论有没有人在，她都不会承认。
“欧尼，我都看到了。”
但内永枝利也没放弃，向来佛系的“吉吉国王”积极地向她凑近，用着比她还轻的声音抛出这么一枚“炸弹”。
“看到什么？”
一时间，别看柳智敏表面上没有很慌乱，实际上，脑袋里早已唰唰唰地飞出好几种可能性。
是被看到了他在看自己化妆？还是被发现他俩在偷偷聊Kakao？
“我看到欧尼和白顾问分意面。”
然而都不是，内永枝利看到了更关键的画面。
说来也巧，她当时是由于头发要提前卷起来固定造型，所以有一段时间是坐在化妆台前的。
恰好，两个人“你侬我侬”地夹牛肉、分意面就被她用化妆镜捕捉到了。
“......”
这下子，柳智敏不知道该怎么挣扎了。
如果是被注意到看化妆的事，她可以把他的解释原封不动搬出来。
要是被发现聊Kakao，反正手机是自己的手机，她只要确保不被看到聊天记录便无事发生。
可意面这事是真没的狡辩。
“欧尼，旼炡和宁宁都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了。”
内永枝利看到自家大姐的耳朵好像有染上一丝薄红，立马趁热打铁，追加上这么一句补充。
言外之意，姐姐你只告诉我一个人就行，我不会往外说的。
面对这样的局面，柳智敏听完自家妹妹的话，抿着水润的小嘴沉默片刻，思路突然通开了！
她和白顾言是清清白白的，为什么不能说？
无非就是把七年的一些事情适当省略掉呗，总不能和空降来的运营顾问认识都是罪吧？
“先上台，晚上回酒店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