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傅红梅被罚站了到半夜,脸色蜡白地回屋。
郑凤霞坐在沙发上,瞧着女儿这副狼狈的模样,心疼得眼珠子都红了,拉着女儿的手坐在沙发上。
“红梅啊,怎么好端端的,小叔要让你罚站啊?”
“还不是怪许穗宁。”傅红梅咬着牙,将事情经过告诉家人。
傅振邦听完,脸色阴沉不已:“这个许穗宁最近太嚣张了,我等下就让她来给你赔礼道歉,她一门心思想嫁给我,肯定不敢拒绝,你就趁机再好好讹了一笔。”
“还是大哥好。”傅红梅感动。
楼梯口,傅寒峥刚和公安局那边通完电话,听着这家人的议论声。
瞬间,他锋锐的眉眼浮起几分戾气,抬脚走到几人跟前。
傅家老大看见他,很惊讶:“老五?你有事吗?”
“是有事。”傅寒峥表情淡漠,漆黑的眼眸身上扫过几人,定格在傅红梅身上。
“公安局那边都查清楚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傅红梅心里发虚,结结巴巴道:“我,我只是和他们说了许穗宁有钱,又没有让他们抢,这事不能赖我。”
看到女儿被训斥,傅家老大傅卫东沉着站出来,一副维护的姿态。
“傅寒峥,我这个当爸的还在,轮不到你教育我女儿。”
“我没打算教育她,公安局的人马上就来了,你和他们争去。”傅寒峥不冷不热说了句。
“你……”傅卫东面色变了变,刚想说什么,几名公安从外边进来。
“哪个是傅红梅?”
傅红梅看到这架势,吓得哇一声哭出来,拽着父亲的胳膊。
“爸,我不要被抓走,你快救救我。”
公安同志人多,轻松抓住了傅红梅,把人带出去。
“老五!”傅卫东看向傅寒峥,质问道:“你非把这事做的这么绝!”
看到傅寒峥面色毫无波澜,他怒气冲冲地站起来。
“我去找爸……”
“听说你们一家人还找穗宁要她父母的遗产和抚恤金?”
傅寒峥沉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傅卫东脚步顿住,看到傅寒峥冷漠无情的脸,心底闪过一丝心虚。
“老五,这话不能这么说,那些东西是穗宁孝顺,专门送给我们的礼物。”
“她孝顺你们送礼,你们这些当长辈送过她什么?”傅寒峥厉声反问。
傅老大哑了声,嘴唇动了动,心虚得不敢吭声。
傅寒峥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眸光冷了冷:“不想让爸知道这事,就别管傅红梅,还有明天把钱和东西送到穗宁门口、道歉。”
闻言,傅老大瞬间急了,愤怒地瞪大眼睛:“傅寒峥,你竟然为了给一个外人出气这么害我们?你搞搞清楚,谁才是你的家人!”
傅寒峥嗤笑了声,居高临下看着几人,声音自带骇人的压迫感。
“丧心病狂到去骗烈士遗孤的钱,你们这种丢人的家人,我宁愿从未有过。”
“你……”
傅老大捂着胸口,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想身败名裂、被赶出军区大院,就好好对待穗宁。”傅寒峥继续警告,全然无视对面愤怒的目光,随后他的视线又转向,低头不敢吭声的傅振邦身上。
“尤其是你,穗宁能喜欢你是你的福气,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说完,傅寒峥长腿一迈,转身离开这里。
傅老大一家算盘落空,一个个气得都快呕血了,连夜回去清点欠许穗宁的钱。
回到楼上。
听到从许穗宁的房间传出的嬉笑声,傅寒峥脚步稍顿,眉眼间的冷意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