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源也回屋,先把两件匠物化为匠丹,而后把海口蟾那条舌筋炼化进了筋丹中,修炼了一会准备睡了,可是翻了几个身,却是睡不着。
索性便平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屋顶。
不是第一次离家了,但不知为何,这次却要多了几分离愁别绪。
或许是因为上次去七禾台镇,离家本就不远。
这次却要去到几百里之外了。
更因为……这次自己的心态完全不同,准备离家自立了。
又想到家里潜藏几代的危机;自己去了祛秽司,该如何和同僚相处,如何才能最快升到“都统”……各种事情似乎都是杂乱而没有头绪。
许源却并不觉得心烦,而是跃跃欲试!
大福在床边动了动身子,又缩成一团白雪,睡得更熟了。
许源又翻了个几个身,隐隐约约听到远处的条石街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经过,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喔喔喔!”
阿花一声啼鸣,提醒巷子周围居民,天亮了。
辛苦劳作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大福愤怒的跳起来,在屋子里吧嗒吧嗒的飞快转了两圈,很像是要出去找那只鸡再干一架。
许源睁开眼喊了一声“大福”,才安抚住它。
今日禁:
夜行、临河、安葬、行刑!
许源起来洗漱,故意弄得动静有点大,侧耳听听林晚墨屋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似乎睡得很沉。
许源叹了口气。
于云航过来跟许源回合,骑着一匹马牵着两匹。
许源把自己的东西都放在了其中一匹上,然后开院门悄悄出去了。
大福摇摇摆摆的跟着一起走。
仍旧拒绝被许源抱在怀里。
等许源走上了条石街,巷子口四人站在一起,远远地望着。
林晚墨眼圈红红的,紧抿着嘴唇。
王婶拍拍她的后背,说道:“走了也好,这巷子里的事情,或许就牵扯不到他了。”
林晚墨轻轻点了下头。
几个一大早来吃折箩饭的力夫催促道:“王婆子,咋还不开门呢。”
王婶怒声道:“聒噪个甚,今日不开门!”
力夫们怕官差,不敢惹衣锦人,却不怕一个开折箩店的老婆子。
几个力夫被呛了一句,瞪着眼就逼上来:“你这死老太婆,爷们是照顾你生意,竟还如此不知好歹!”
王婶平日里温吞和气,但今日面色阴森,想要再次化身“三火娘娘”!
“干什么呢?!”一旁忽然传来声厉喝,本县县尉一身官服,带着六个新招募的衙役,龙行虎步而来。
力夫们吓得脸色苍白,双膝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大老爷!我们、我们不干什么,只想买、买点吃食……”
县尉声色俱厉:“你当本大人眼瞎吗?你们欺压良善长者,以为人家家中无人?我警告你们,这几位都是本大人至交好友的长辈!”
“啊?!”几个力夫面如土色,不停地磕头:“小人实在不知啊,求大人饶、饶命!”
县尉毫不留情指挥衙役:“押回去……”
“不必了。”王婶开口:“都是些苦命人,让他们走吧。”
县尉急忙躬身听命:“既然婶娘发话……”他转向几个力夫变得凶厉:“先饶了尔等狗命,还不快滚!”
力夫们连滚带爬的跑了,一路摔了好几个跟头。
王婶几人疑惑的看着县尉,后者满脸堆笑,拱手道:“小许大人于在下有大恩,他离家赴任,在下说什么也要照顾好他的家人。
几位长辈日后有什么事情,只消遣人来说一声,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四人了然了,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暗道,刚进祛秽司就不一样了啊。
县尉又从身后衙役手中拿来一只红木匣子,毕恭毕敬交给了林晚墨:“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然后县尉告退,走的时候特意当着四人的面,吩咐手下衙役:“日后巡街,多往河工巷走一走,再发现有人闹事,直接锁拿了从重发落!”
“小人遵命。”
林晚墨还没反应过来,等县尉走了,这才打开红木匣子,里面放着五张银票,每张二百两!
“这?!”林晚墨吃惊。
本地父母官给我们家送大礼?!
今日三更,让我缓两天,每天爆实在撑不住。
我整理下思路,认真考虑后续的情节,月中再爆!
另,惯例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