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大喘着气醒来,汗水沿着他的下巴流淌下来,弄湿了他裸露在外的胸膛,就像皮肤被划破后渗出的滴滴血液。他把半挂在身上的被子掀开,迫不及待地握住身下高挺的肉棒,上下撸动着,只有这样,他才能在那个梦境里停留更长的时间。
那是个诡异又暴力的场面,他们在因为什么事情争吵着,争吵升级为肢体的冲撞,像他们在王都老城的小巷里互相扭打的样子,但更加原始、狂暴和色情。
从他们第一次相见开始,奈娜就像一条拒绝被他折损的芦苇或是柳枝,纤细却坚韧,每当伯塔觉得她一定会撑不下去之时,她弱小的身躯就能积攒和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即使在梦里,她还是那样该死地强撑着,明明没有任何筹码,却仍然如此坚定地攻击着他、反抗着他。他像看一个笑话般看着她,等待她匍匐到他身下求饶的模样,直到她扇了他一巴掌,用那双可怜又漂亮的眼睛怒视他。
这个行为真正激怒了伯塔,于是他愤怒地把她的脖子向后扳起,视线下移到她白皙而优雅的脖颈,有点想拔剑杀了她,又有点想现在直接扯开她的腿强暴她,反正在他的脑袋里,两件事的效果都差不多。
但是,他做了一个两件都不是的事——他低下头,去吻她。
能说这是吻吗?不能。他用好看的手做着粗暴的事,手指分开她的嘴唇,强硬地敲开她的牙关,插了进去,感受到她舌头下意识地后退,他觉得自己终于赢回一些脸面,于是嘴唇完整地覆盖上去,吞噬她,两个人的舌头和口液全部混合在一起。
伯塔抵着她的额头,喘着气道:“再嘴硬,我会杀了你。”
她凑过来,像小猫一样一下一下地吸吮他的喉结,“好,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这句话使伯塔发出像动物一样的短促的吼声,他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断开了,又有什么东西终于被连接在了一起,一直以来,他那无法被填满的杀戮渴望,和越满足就越让他感到空虚的性欲……
她该是他的。
要咬断,他要咬断她的脖子;要流血,他要让她流血和哀嚎。他想到杀人时,那种冰冷的利刃插入对方的身体后的感觉,通过手里那了无生气的兵器,他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肉身与血管爆裂开来的时刻,人在这种突然的非自然死亡前,身体会短暂而剧烈地抽搐,近乎于高潮的感觉,他想要奈娜在他面前这样。
他狠狠咬住她,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印子。他觉得两个人似乎在性交,但是又没有,总而言之,这是一种比那要更加深刻的感觉。她在他身下疯狂乱动着,腿分开来,夹着他的腰,下面紧得不得了,像某种爬行生物附着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手还在他背部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抓痕。痛苦又兴奋的感觉让他难以自制,只希望一切都不要停,不要停,永远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