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熹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后背对着墙。
霍砚深的臂膀撑过来，将她圈在他怀里，深邃的眸子里，既冷又深沉，乔熹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周围的气氛变得安静极了，只能听到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霍砚深才低唤了一声：“熹熹……”
乔熹没有回应他。
他哑着嗓声说：“疼吗？”
乔熹瞳孔缩紧，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人流的时候，疼吗？”
他问过医生，医生说这个手术很疼。
看样子，他去了苏市之后，确定她把孩子打掉了。
如此，乔熹便放心了。
“疼。”
霍砚深突然松开撑在墙壁上的手，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对不起……”
他嗓音有些发颤。
这一路，思前想后，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是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如果不是他自己要一时的面子，随口胡说，便不会埋下这样的隐患，到最后伤害她，让她连他们的孩子都不要了。
乔熹轻轻推开他，迎上他红了的眼圈。
“你若有所愧疚，能不能别再来打扰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对你对我，都好，不是吗？”
“我不好，你哪一点看到我好了？”
即便是重新在一起的机会几乎没有，即便是他也决定放手，可看到她的一瞬间，思念犹如万千浪潮翻滚，让他只要再抱抱她，看看她。
乔熹侧过身，语调淡漠，“慢慢也会好的，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那些时间的紧张，窒息，对乔熹来说，是暗无天日的。
她不敢行错一步，错了，万劫不复。
她熬过来了，不会再走回头路。
“熹熹，孩子的事，我知道挽回不了，可你为什么要跟季牧野配合骗我，你告诉我，你还骗了我多少？”
乔熹指尖蜷了蜷，看来他是真的对那天晚上的事情起疑了。
是她疏忽了。
好在，许染把医院都买下来了，孩子的事没被他查出来。
乔熹转过身，“我骗你的事情，你不都知道了吗？背着你结婚，离开你，为了避开你的纠缠，故意当着你的面跟他做……”
“熹熹！”霍砚深打断她的话，不想从她嘴里听到他跟别人在一起的话，他抓住她的肩膀，指尖颤抖，“你没跟他在一起，对吗？”
乔熹勾唇，笑得风轻云淡，“没跟他在一起，我怎么怀的孩子？霍砚深，我只是想摆脱你的纠缠，你也看到了，我老公身材高大，英俊威猛，怀孕前三个月胎位还不稳，我怎么可能会拿我的孪生子冒险？那晚给你放的，都是我和我老公之前是在一起的录音，前面我自己配了点音而已。”
霍砚深握着乔熹肩膀的力度逐渐变轻，他的双臂无力地垂落下去，眼神被疼痛淹没。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点有利于他的蛛丝马迹，却没料到真相是这样的。
今日的乔熹，穿着宽松的裙子，脚上也穿着平底鞋，俨然已有了孕妇的模样。
“你走吧。”
霍砚深侧过身，不再看她。
“霍先生既然同意让我走了，还请你以后不要再跟踪我。”
说完，乔熹迈步离开。
霍砚深追过来，解释：“我没有跟踪你。”
“没有？”乔熹冷笑，“我在前一个酒店遇见你，才不得不转住这个酒店，结果在这个酒店又遇见你，你说你没跟踪我？”
霍砚深蹙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