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其实无法再挽回了。
霍砚深也不知道他在固执什么,大约是他不想这样失去乔熹吧。
他把那一对Q版情侣小雕像放在沙发中间的茶几上,盯着看了好久,才起身去浴室,给双手套了双一次性塑料手套,沐浴。
这几天霍砚深都没有休息好,出来后,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萧时墨过来找他,按了好一会儿门铃,霍砚深被吵醒,但是没有下床的力气。
他拿起手机,拨打了萧时墨的电话。
萧时墨接起。
“房间密码锁是8858,自己进来。”
霍砚深的声音很虚弱。
萧时墨开门进来,走到里面,见他在床上躺着,走近,发现霍砚深的脸色很差,“不舒服?”
“身上很烫,没力气,可能发烧了。”
萧时墨伸手去摸了摸霍砚深的额头,烫得他马上缩回了手。
“烧得很严重,我送你去医院。”
萧时墨扶着霍砚深坐起来。
霍砚深手指头上又有伤,整个人又没什么力气,连穿衣服都挺艰难的,萧时墨给他帮忙,穿好衣服后,扶着他去浴室洗漱。
霍砚深刷牙的时候,萧时墨出来等他,坐在沙发上,看到中间茶几上摆着的Q版情侣小雕像,眉心皱了皱。
霍砚深好了之后,萧时墨扶着他上了电梯。
到了一楼,季牧野和乔熹从酒店大门进来。
霍砚深看到乔熹,暗淡的双眼突然有了光。
“熹熹……”
霍砚深嗓音虚弱得厉害。
乔熹立刻搂住季牧野的胳膊,一副很依赖季牧野的模样,仿佛霍砚深是什么洪水猛兽。
那小小的动作,刺痛了霍砚深的眸子。
“熹熹。”
霍砚深唇色苍白,想朝她走过来。
萧时墨拉住了他。
霍砚深没什么力气,根本挣不开,他被萧时墨强行拉着出去了。
“熹熹……”
霍砚深回头看乔熹。
乔熹挽着季牧野的胳膊,径直走进酒店,没有一丝眷恋,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他不信她看不到他生病了。
以前他要是有一点不舒服,乔熹都会紧张得不行。
她眼里,真的没有他了。
霍砚深被萧时墨塞进车里,两人都坐在车内后排,萧时墨让司机去医院。
霍砚深上车后,就沉闷不语,后背紧贴着座椅,闭着眼,薄唇紧绷。
萧时墨索性也不说话。
乔熹跟季牧野来酒店去看宴会厅。
毕竟是办婚礼,女人一生当中只有一次,季牧野不想委屈了她,场所也得让她满意才行。
进了电梯,乔熹说:“牧野哥,我们结婚后,能不能搬出来单独住。”
她不放心霍砚深,担心霍砚深还会找她闹事,到时候被季牧野的父母知道了不好,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单独住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