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焦急,气喘吁吁地跑来,一句话也没说就死死抱住了我,我差点要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便只好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背。
“我以为……我以为你又——”他声音带上了哭腔,“别消失,求求你了,辛西娅。”
“我,我不是故意的啦。”我小声说,“我看见了二十年后的你哦。”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是吗?我们有几个孩子啊?”
我脸一红,很愤愤地说:“一个都没有!他们告诉我我十五岁就死了——坏蛋西里斯!”
他脸刷地白了,随即惊魂未定地看着我,声音都开始颤抖,“十五岁……死了?”
我倒不怎么在意,“啊,好像是的吧,嗷你知道吗!莉莉和詹姆——”
他打断了我。
他俯身吻住了我,轻盈的唇如同春日里的风,温热地包围着我的全身。尾椎开始酥麻,好像他擒住了我的心脏,我几乎可以感受到我的心脏有力的搏击,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在燃烧、尖叫、大喊着我爱你。这种缠绵几乎是溺水一样的幸福,好像是将死之人临死前的挣扎哭救,他的舌尖探入我的,灵活地含住我的一切,这时这就是我的一切,他的手箍紧我的后背,抵死相爱一般抚摸着我的蝴蝶骨。
渐渐地,我不知不觉被推倒在了芦苇丛中,唇瓣依然被含住,反复地品尝、流连忘返,他好像哭了,为什么最近西里斯总是哭?我不明白,我现在头脑比一团浆糊还不如,他的泪如同凋零的星子,把我的脸颊烫出绯红。
“西里斯——”我喘着声说,“别——”
下面有东西顶着我,在我意识到那是什么的那一刻脸涨得通红,西里斯则终于不再吻我,啧了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面还有一点点残留着我的唇膏。
他抓了抓头发,好像很烦躁的样子。
“啧,老子等了十五年了——”
我加倍裂开了,十五年!!难道他还在婴儿床上就开始想要涩涩了吗?
“不好意思,上次把你弄丢了。”
他又舔了舔唇角,再次吻了我。
“这次不会了。”他含糊不清地说。
10.
西里斯在十七岁的某一天一睁开眼发现,他回到了他刚刚出生的时候。
那也是辛西娅忌日两周年的日子。
狂喜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了,他激动到掀翻了三个奶嘴,彻底冷静下来后才终于回过神来老老实实装婴儿。
一装就是五年,直到五岁那年的一个夏日,母亲告诉他今天要见客人。
于是女孩慢慢向他走来,笑出了一个酒窝,说:“我叫辛西娅。”
他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