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连保护我的傲罗都什么也不知道。”
“哦,这点我可再清楚不过了,就像我也很清楚他对此的沮丧一样。”德拉科的手指用力地敲打着桌子。“这只让我更难以摸清楚我到底在保护你免受谁的伤害。”
“谁都不是。因为没人知道。”
“但是,今天有人摸到了你家。”
“话虽如此,但是你自己也说了,这也可能只是一名四处徘徊的民宅闯入者。”即使在她重复这一推测的时候,格兰杰也显得很怀疑。
“但为什么单单挑中了你的小屋?”
“我不知道。”
“我可不相信机缘巧合,特别是当你也牵扯其中的时候。”
“我也不信。”格兰杰看起来和德拉科一样对整个事件感到困扰。她的一条腿开始在桌子下面抖来抖去——她烦恼的时候经常这么做。再一次地,德拉科想到了一只猫咪在不耐烦地摆动自己的尾巴。
“如果有人泄露了什么,而且还有人闻风而动,那现在的情况就与一月我们采取预防措施时大相径庭了。我们暂且把这称为一次性事件,但如若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格兰杰,我就得知道你的目的了。如果你需要,你可以用让我立下保密誓言(vow of secrecy)。”
“我明白。我希望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件发生。我宁愿在我准备好公开之前没有人知道任何事情。你知道后可能会迫使我躲起来,或者做一些同样过分的事情。”
德拉科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认为我会强迫你躲起来,那这件事一定事关重大。”
“它的确事关重大。但它也是福音。只不过世界上没有万全之事。”
想要使用摄神取念的冲动强到快要抵挡不住。这件事关重大的好事正漂浮在格兰杰脑海的最前端。她没有在进行大脑封闭,因为在过去几个月内的某个时刻,她已经开始信任他了。
实际上,现在的格兰杰正处于一种完全没有防备的状态,她目光赤诚地与他对视着。她正在等待他的反驳或进一步询问。他完全可以在她大脑封闭起来之前进入她的脑海并一探究竟。她会很生气,并且再也不会相信他了,不过他会知道一切。
德拉科,手在口袋里攥紧了魔杖,意识到自己做不到。他自欺欺人道,这只是因为他不想忍受接下来肯定会发生的义愤填膺的尖声叫喊。与这种新建立的信任的重量,以及它的难能可贵没有任何关系。
格兰杰的双手摩挲着双臂,仿佛她很冷一般。“这整件事情都让我很不安。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我真希望他只是一个愚蠢的小偷。”
“如果他不是一个愚蠢的小偷,那么——现在坏蛋们已经知道你被严密地保护着了。”
“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德拉科耸了耸肩。“两者都算吧。这将告诉他们,你——或者魔法部——已经意识到了风险,并采取了预防措施。你被人守着、保护着。这可能足够让他们望而却步,但也可能刺激他们采取更加恶劣、极端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