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波特、韦斯莱、格兰杰,这三个人早就应该是学生之中的风云人物。至少在格兰芬多,他们应当拥有绝对话语权。
事实上并非如此,格兰芬多的一小部分权力被我窃取——四个学院的一部分权力都被骗走了。
对此,与我谈话的穆迪露出嘲讽的表情,他讲波特形容成“对权力无感的蠢货”。
我盯着穆迪那只乱转的眼睛,壁炉橘黄色的光打在青白的眼球上,微微突出的影子在他油腻的脸上烫出小小的坑洞。
我突然笑了。
“你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小宝宝。”
“你说什么?”
“没有哦,我只是觉得这里让我感到很轻松。”
我伸出脚尖去踢他的木腿,魔杖发出的红光擦着我的衣摆飞过。但是我仍然踢到了,穆迪气得发出短促的呼吸声。
“别把外面混蛋的火气带到我这里来。”他扶着桌角站稳,拔出魔杖指着我的方向。
“你认为我在生气吗?”
他的发出轻嗤声,“派丽可——小蠢鸟——我真要怀疑马尔福是不是给你下了迷情剂。”
像是一瓢冷水当头泼下,我歇了戏弄他的心思,冷冷地问:“如今波特已经入选三强争霸赛,你准备怎么办?在他前往比赛场地的时候把他偷走?”
“只让他消失一会显然不现实,除非你想着将他拖出去杀掉。”我拉开椅子坦然坐下,“你需要他能够不被怀疑地在邓布利多校长的保护下消失,所以只能选择在比赛时动手。”
我好奇地问:“你知道比赛项目吗?”
“不知道,别问我。”他一口回绝,“我可没有保护你的必要,博克,你死了倒是给我行了个方便。”
“真可惜,”我扯了下嘴角,“你觉得克劳奇先生知道比赛项目吗?”
房间里安静一瞬,穆迪的脸狠狠抽动一下,那只健全的眼睛下垂,让人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何等情绪。我抿着嘴,发出两声短促的气音,随后愉悦地看向壁炉里的火焰。
穆迪已经将那些摆设用的酒瓶子放到房间的另一端,如今摆在砖砌壁炉边的是一摞摞旧书,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过来装模作样的。
我站起来,去挨着墙的壁橱里翻酒,已经整理好情绪的穆迪威胁我下次会随机往酒瓶里下毒。
“随便哇,”我变出两个玻璃杯,澄黄的酒液在被子里打了个滚,空气中立刻逸散出酒精古怪的香味。将一个杯子递给他,“身体健康。”
他盯着我的手背,无声地将杯子接过去,然后一饮而尽。我坐回位子上,接着酒液与玻璃杯去打量跃动的火焰。窗户外边的风刮得响亮,像是哨片坏掉的单簧管呜呜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