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克,我就知道你能行。”级长大着舌头,脸几乎贴在我的脖子上,身上的酒精气味使我皱起眉。很快我就知道这种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某个学生带了一箱龙舌兰。
这种高浓度的,甚至在昔日被称为劣质的酒水在战争之后迅速提升阶级,称为宴会的座上宾。在这里也是一样的,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不是吗?
波特倒了大霉,斯莱特林出了勇士,在他们看来,双喜临门。
“之前我就觉得你不一般,我父母都告诉我你能成——”
“好了,”男级长打断她的话,“让我们敬勇士一杯!”他讲酒杯塞进我手里,周围许多学生都学着他举起手里的杯子。我笑了一下,将杯子转半圈,轻轻放在嘴唇上。
看似喝了,实则没有。
不过,这样的幻觉已经足够将气氛推向更火热的状态。
壁炉越烧越旺,这些人一开始像模像样地祝福我,胆大地轮番上来想将我灌醉,胆小地就举着杯子在我面前嗫喏两句,再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液。到了最后,大部分都七扭八歪地瘫在角落的沙发上,或大声或小声地说着胡话。
与一群醉鬼在一起必然是不舒服地,但是我得看着他们。我可不想第二天斯莱特林会闹出什么丑闻。
于是我托着一把椅子坐在壁炉前,继续摆弄火焰。上窜的火苗一会变成双头的蛇,一会变成鸟类的翅膀。它们会像哀鸽一样不由自主地向某个方向飞,又被拖曳回来变成山羊金色的角。
我从火中观得一双瑟缩的眼睛,回头之后才发现是马尔福。
他今天应当是没有祝福我的。
“不祝福我吗?”我拿着桌角的杯子,朝他举杯。
四周大概是有些热了,或者挥发的酒精终于还是冲垮我的精神。某个学生的养的猫跳上我的膝盖,我没有推开它,只是将手掌放在它的脊背上。
柔软的皮毛像是仙人掌的此在我心上扎。
我最终下定决心推开猫,缓慢走到他身前。大概是真的有点醉了,亦或者只是单纯的头晕,我觉得心脏不断在胸腔拉扯,牵扯中近乎潸然泪下的窒息感填塞器官。有什么无形之物缓慢敲击我的头脑,亦或者只是上涌的血液。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如果他此刻愿意说——我心想——我就答应他好了。原因很简单,我今天很开心。如果我愿意,我每天都能很开心。
蛇拉响警报,修女打开笼子的锁,天使扣响沾着献血的门,山羊放置在餐盘上,乌鸦飞出囚笼。近乎粉碎的思绪中,我恍惚瞥见某个午后放在掌心的水晶球,还有特里劳妮干涩的嘴唇。
她说——
“我......我没有!”马尔福近乎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他推开我,跑上楼梯。又像是期待什么一样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