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沃恩的收音机突然开始响,里面传出轰声与叫喊声。
“你是谁?”他凑近问。
“ 3дecьгpo3hыn”
“什么?”
“ гpo3hыn。”对方喘着气,“ mama。”
“Блaгoдapювac, Гocпoдn, hecmotprhato, чtorhemoгyпohrtьпpnчnhyctpaдahnnвлю6oeвpemr, hoвы вceeщepa6otaetehaдэtnm. ”
当他们茫然之际,我说:“感谢主,即使我不明白苦难的价值,但是你仍为之工作。”
“很有趣,《约伯记》的一段。”合上书,西沃恩已经吓得将收音机关起来。我走到他身边,悄声说,“对方在格罗兹尼。”
“格罗兹尼?”莫尔索抛下书也坐过来,“它在哪?”
“车臣。今年那里爆发了战争——每年世界都在爆发战争。”我对他以及其他人说,“人聚在一起就会这样,没有统一的思想,处处都会爆发冲突,冲突升级到地块,就会成为战争。”
车厢又恢复安静,直到下车时,诺特才从我身边走过,“你说的‘有趣’,是指那个《工作》有趣,还是战争?”
我看着他,说:“两个都是。另外,是‘约伯’。”
“上帝使约伯失去一切,给予苦难来证明他的信仰。你觉得上帝如何?”
“如果真有这样的上帝,人们为什么要信祂?”小诺特问我。
“因为祂只是存在,只有祂存在。”我盯着他的眼睛,“神从来都不是可以交易的。善行只是善行,并非受到好报的票据,苦难也仅是苦难,不存在今生受苦,死后天堂的案例。人的一切不过是生来原罪的论证。天堂也好,地狱也好,全凭上帝选指,而并非人类的善举或苦难。”
他的手紧张地在箱子上摩挲,“我不明白这种麻瓜信仰。”
“约伯也不明白。”我笑了一下,“但是他只需要信仰就可以了。”
“它听起来无理又可怕。”诺特走在我身边,我们一起登上马车,“使人受苦只为了让人证明自己。”
我们穿过中庭,水珠越过屋檐,在地面松软的沙土上滴出一个洞。又有些落在那颗月桂树上,发出滴答的声音。暴雨仍未停歇,礼堂也是暗沉的。
“神不轻视任何一个人,他不保护恶人的性命,为困苦人伸冤。噢,你好,皮皮鬼。”我看着从左侧猛地坠落的红色水球,笑眯眯地拿魔杖对准这只幽灵。整个霍格沃茨,唯一能够使他感到害怕的大概只有我了——因为我真的能令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