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里德尔上眼药——这是我与老诺特达成的共识,也是他替我解决博克之死后续诸多麻烦的报酬。
“卢修斯·马尔福是个狡诈的混蛋。”我将信封有署名的那一页倒扣在桌面上,拿过报纸,“他给霍格沃茨也投了一大笔钱,因而成为校董。”
“名利双收。”我定义道。
简短的定义像是标签一样被贴在某人身上,听到定义的人也会无限将对方的形象往标签上靠拢。马尔福越是成功,就越衬得神秘人失败。即使里德尔暂时当不成神秘人,他也不会允许另一个自己被昔日手下背弃。
嫉妒是本能,我嫉妒马尔福。
【伯德】同样嫉妒【马尔福】
想到这里,今天不免变得沉郁。我起身前往工具房,拿起剪刀修剪花园里的灌木。春夏的枝叶总是不受控制地生长,横七竖八地交织摩挲,以至于侵入本不属于它们的地方。每一株都应在其本身所应存在的位置上好好过活,越界就需要被截断。
这是成本最低的方式。
至于我一直想要的那颗无花果树——为了它我甚至改变花园的布局——因为我爱它。所以它如今安然生长在原本某类应当开花的草丛的地盘里。我不认识那是什么草,伯德家的画像都是不会说话的,因此铲除它们也不会有人反对。
晚餐变得日益简便。没有瓦里西,我只会做一些非常简单的菜。至于好吃与否,住在这里的人都不在意这个。里德尔和我就像是正处在创业初期的两个落魄潦倒的合伙人,好在我们还有容身之处。
近日,通贝里在家人安排之下进入魔法部工作,沉思会为所有毕业的成员送上祝福。毕业不代表退社,他们不过是先于我们走入某个年龄阶段。通贝里的长辈对自己的孩子这几年能够在霍格沃茨有所作为感到高兴,因此,或是犒劳,或是出于一些其他的考量,他们同样准备利用这份人脉。
通贝里给沉思会里一些人准备了魁地奇比赛的座位,我与莫尔索都在其中。
里德尔嘲笑我凌晨就得收拾东西的样子十分狼狈,他只认为沉思会不过学生之间的打闹,甚至颇有兴致地想要指点我两招,关于如何让手下人更“听话”。
当时我正在用煎锅炒蛋,胡乱应承着也没有细听他究竟说了些什么。我记得他当初在学校里就是一部分学生的领头人,可惜后来他死了,那些家伙也不知道怎样了。唯一来我面前表明态度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却是想说服我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