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您好。”她抬起头,我被吓了一跳。因为她看上去太像个尸体了,皮肤枯槁苍白,眼睛上覆着一层白色的翳,模样平凡。我注意到,她说话时带有嘶嘶的声音,像是蛇一样。
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从我心底升起,“我能帮您什么?”
“谢谢,不用了,我在等我的丈夫和孩子。”她又捂着脸,蹲在河边哭起来。我坐在她身边,听着她压抑的声音,回头却发现墨丘利乌斯消失了。
这时摆渡人过来,他黑色袍子下的手像烧焦的一团。
“渡河。”他伸出手。
“送这位夫人渡河。”我将硬币放在他手上。又回头对梅洛普说,“再见,夫人。”
船边的梅洛普挣扎着,但是收了钱的摆渡人将她拖上船。墨丘利乌斯欣赏着他们远去的影子,笑着说,“你终于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我总是在犯错吗?”
“犯错的是我。”蛇说,“嫉妒是天性。”
“记住了派丽可,你继承了梅洛普·冈特的一部分。”它突然亲密地将头伸到我的耳边,“你可以暂且将它看做你的亲人,但是你不可以信任她的亲人。”
于是,几天之后,我告诉里德尔,我的妈妈应该是个叫做“梅洛普·冈特”的女人。
“我继承了她的遗产。”
汤姆·里德尔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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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汤姆就要陷入疑惑了。
终于写到我一直想写的片段了:如何证明我妈是我妈不是我同学的妈或者我们两个拥有同一个妈。又名:继承权保卫战。
第92章 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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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末的一个闷热夜晚,我从塔楼走过。当时大概是十四五岁,我记得不太清楚了。最近几年昏沉的梦境总是萦绕在我周围,流水声像是脚步一样跟在我身后。有时候一回头,仿佛一条黑色的河就在眼前流淌,浑身焦黑的摆渡人朝我伸出手掌。
空气中漂浮着甘草的味道,蛇告诉我这是家乡的气息。
“甘草的根茎总是在保护伯德一家,”它说,“伯德的先祖曾经用甘草换得的金币与死神交换灵魂——那时候她还没有遇到巫师。”
是这样呀。
我怀疑着,又开始担忧起未曾谋面的父亲。
学院里的教授都很好,他们对待我就像莱丽莎一样耐心。有时候,我会像尊重长辈一样对待他们。邓布利多教授是最关心我的那个,尽管我知道除却担忧之外,他同样是想透过我去观察里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