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你的求婚,凯瑟琳·坎贝尔。”
她身上短暂地散发出被践踏的花朵的味道,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在听见拒绝的那一刻,她没能如期落泪。五年后,回望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是什么胜过了这一刻的哀悼之情——那一瞬她感受到的,是五年后的记忆:她的婚姻消逝,爱情美满,而西里斯被关进了阿兹卡班。
她长舒一口气,因为结束此生最漫长的狩猎期而如释重负,做出结语。
“我确信得不到你,甚至比你自己更确信。”
总之,她没落一滴泪,连悲伤也不曾展露丝缕。
刹那间,西里斯突生错觉,他才是被玩弄的那个。像低年级同学们热爱补充的那句修饰“那个学长,又被凯瑟琳·坎贝尔玩弄的那个。”
他当然不是被冠以那种修饰的男巫,堵上未来,他不可能被凯瑟琳玩弄过哪怕一刻。
可凯瑟琳从不认为她在玩弄谁。
她永远抱着简单的初衷,大家都要愉快地谈每一场恋爱。
他们因为自己的灵魂瘠薄,口感匮乏,不如一块黄油,而将分手的错推到她身上。她只是每一段时间想要的都不一样,欲望多变,一如英国的风向标。
譬如此刻,箭头原地打转,又指向了眼前的男人。她再次确认了自己对西里斯的狩猎欲望。
“可当我确信我永远也得不到一个人之后,反倒不会害怕,反倒不会小心翼翼地触碰又收手——就像我对你一样。我像被灌下几加仑的饱和生死水,整日在白日梦里无法醒来。”
又一次,她向西里斯露出那种,望向爱人时,一个陷阱般的眼神。
“我知道我得不到你,但你叫不醒我,布莱克。”
风卷过树林时,潮声汹涌而来。她被布莱克拒绝的消息传入城堡里,传入了另一个布莱克耳中。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和哄笑中,雷古勒斯失态得站起来,打翻了一瓶鸳鸯墨。
她向西里斯求婚了——他差点丢下手头的魔法史和羊皮卷,想要冲进她的寝室,将那几瓶迷人神志的火焰威士忌扔进黑洞,亦或是冲着禁林的哥哥丢一个索命咒——
但那一刻,爱情让他失去控制,也让他瞬间冷静。
……
“哪个布莱克,凯瑟琳?”
她觉得他问得很奇怪:“除了你,我还能说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