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脑子里甚至什么都没想,一反常态的安静。
“别做那份蠢工作了。你那个公司迟早会垮掉,你也迟早会失业。”梅魉从那两团大奶子上移开视线,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到,“我们结婚吧,孟若离。等我的银行账户解冻了,你想怎么花我的钱都可以。”
车厢里充斥的酸味和酒味,恶心得像是发酵过头的奶酪。孟若离最后一根忍耐的神经就在这股直冲脑门儿的恶臭中啪地一下断了。她强忍着不适取下股间那枚锁,握在手心里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金属硬物拍到脸上留下一个梅花的形状,红红的,像是给不合格猪肉盖上需要销毁的印章。
“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乐意挤。”
抛下这一句,她赤身裸体地下了车。
梅魉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孟若离早就捡起那条沾满泥巴的烂裙子重新穿上,赤脚跑进了一片漆黑的树林里。
***
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芜羡正在给蜥蜴喂虫子。里面那个抽抽嗒嗒的声音讲话讲得乱七八糟,他听得有点烦,结果把夹子松得太早,放走了一只活蹦乱跳的蟋蟀。
“知道了。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他驱车赶往远郊的山区,最终在半山腰的加油站找到了缩在木柴堆旁的孟若离。
“我……我电话费还没付……”她抬起那张挂满泪痕的脸,一双眼睛哭得亮晶晶的,小嘴冻得和皮肤上残留的红酒印迹一样乌紫。
芜羡把外套脱了扔到她脸上。
“会和油费一起从你工资里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