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今天休息,他赖在床上,不太想动。
陆婉玲敲门,他心里的无名火气陡然上来,他给母亲语音:“十分钟之内,让陆婉玲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把她丢出去,你们别怪我不给你们面子!”
“你疯了呀?”
“我就是疯了!你们再控制我,信不信我开记者会,公开和傅家断绝关系!”
“你不管外婆和奶奶——”
“少拿她们说事!”
傅帆冷冷说完,把手机丢出去好远。
十分钟后,陆婉玲抹着眼泪,拉着行李箱离开了裕华园,傅太太在楼下等她,挽着她胳膊上车后,搂着她安慰:“你别急,我给你安排好了住处,你先好好学习,不要去惹他,他过一阵就好了。’
“嗯。”陆婉玲点头。
傅太太问:“这边的事情,你没有和你父母说吧?”
陆婉玲摇头:“没有,有您关心我疼我,我和他们有什么好说的,等下本来没什么矛盾,倒弄出矛盾来。”
傅太太赞许点头:“那就好,你真是乖巧懂事,阿帆以后一定会发现你的优点。”
陆婉玲叹了口气:“可能我也不能每天只知道读书学习,要多学一点别的东西了。”
傅帆从房间出来,陆婉玲走了,他浑身舒畅不少。
他从冰箱拿了一瓶奶和几块面包充饥,又去健身房锻炼了两个小时,洗了个澡,从楼上下来。
门锁响动,他现在梯级,看到进来的是方瑶,冷沉如水的脸才蓦然舒展。
但他很快收敛笑意,很不高兴地下楼,却发现方瑶的神色很不对劲,她无力地靠在门上,好像灵魂被什么抽走了一样,双目恍惚,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出血。
“你怎么了?”傅帆赶紧过去,方瑶看他一眼,软绵绵往地上坐。
傅帆抱住她,把她抱进卧室,把冻得一身冰凉的她裹在被子里面。
方瑶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傅帆给她递纸巾,连续问了几次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就是不说话。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等一下。”
方瑶沙哑地喊住他,从兜里把五百万的支票给他。
“你……不拿着五百万出逃了?”
“神经。”方瑶盯他一眼,靠着床,虚弱地闭着眼睛。
傅帆看她一眼,先出去了,一会后他端了一碗荷包蛋汤进来。
“吃点东西,再好好把事情和我说清楚,你这个样子很令人郁闷。”
方瑶睁开眼,打起精神起来,她的手一点力气都没有,傅帆耐着性子,坐在床沿喂她。
吃了两个鸡蛋,喝了一碗汤,她的精气才有所恢复,身子也有了一点热气。
从昨天下午到此刻,她粒米未进,嘴里又干又苦,没有一点胃口。
“夜不归宿,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
“你别问了,我心里很难过,”方瑶拿纸巾擦了擦嘴角,“你放心,我很快会调整好,不会让负能量影响你。”
傅帆把碗筷收起来,坐在沙发,双手抱胸,歪着头看着她。
难道她真的去见那个男人去了?旧情没有复燃,受伤回来了?
只有爱入骨髓才能要了人半条命,看她这样子,是要了她三分之二条命,什么玩意,后劲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