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的场面,让熊人先生大开眼界。
几乎在金斯莱说完的同一时间,三名反应最快的男仆便面露狞色,一把将身上的婴儿扯了下来。
扔到地上,抬起脚。
随着骨骼清脆的折断声,这些纠缠不清的、令人畏惧发寒的灵体便在踩踏下如日光中飞扬的尘埃,膨胀,炸开,消散。
怒火带着勇气褪去。
男仆们四肢发软,一下跪倒在饮饱血水的地毯上。
‘成功了!’
有人嚷。
‘快!快一点!按他们的办法来!我感觉自己整条胳膊都快要冻僵了!’
‘我…我想不起来究竟用过多少种法子对付它们…’
‘那就都用一遍!’
‘快…我不想死…’
有了男仆做示范,并且在几分钟内,他们恢复了知觉,灵巧地从地上爬起来,除了没什么精神,身上完好无损——这就表明,金斯莱的‘法子’是正确的。
他们该这样做。
除了有些…
无耻。
是啊,这些能用活婴做靠垫的女士先生们,此时此刻竟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羞耻感——因为这房间里不只有‘共犯’,还有‘分界线’对面的那些个‘无辜者’。
萝丝,伯恩斯,罗兰,费南德斯,金斯莱。
这些人静静望着他们。
条桌像一条不可跨越的河流。
那么…
死,还是,活?
在场除了少数需要脸面的,恐怕没人会在这两个选择中多做半秒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