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不算太多……不过这跟他在美国的工资比起来肯定差得很多吧？”
田中先是点头，却又摇头：‘虽然差了不少，但他在日本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而且又失聪了，像样一些的公司不肯用他的，所以这个价格不低了。’
谷明应声：“先看看他的水平怎么样，如果足够出色的话就留下来用，你这样，十二万还是太少了，你跟他说一下，月薪二十万也可以，完成对应的工作还可以发额外的奖金。”
田中微惊，谷明却补充：“但是要给他安排一个助手。”
一方面嘛，当然是因为这人失聪，生活不太方便。
二则，自然就是跟着他学学技术！
……
……
陶大智都干了什么，谷明一概看不懂，只是看出来他在电脑上弄了个外接设备，噼里啪啦一顿输出，至于那里边是什么原理，谷明是两眼一抹黑。
这一忙，就忙了一个月，期间谷明还回奈良拍了一部分镜头，直到一个月以后，才从田中助理口中得知，陶大智的工作完成了。
谷明风尘仆仆赶回事务所，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录像带的备份交给了陶大智。
“这是两份不同的录像带，一份是空镜头，只有景物没有内容，一份是拍摄的蒙版，只有蒙版没有景物。陶君，你来试试，能不能把我要的东西做出来！”
陶大智接过录像带和纸条看了一会，方才行了一礼，开始操作那台电脑。
谷明则环抱着手臂，看他操作。
事务所内早已经准备好场地，绿幕，摄影机，还有悬挂起来的钢索设备。
这其中有一条编织出的龙型，泼洒了助燃物，一旦点火就能够呈现出火龙的效果。
谷明也心疼胶卷，姑且不进行拍摄，先让陶大智展示。
见谷明这边比划了一个开始的手势，陶大智方才开始在电脑上操作。
却见尚未引燃的火龙，在绿幕前拖拽了一段距离，划过一条简短的弧线，最终停了下来。
另一边的陶大智又开始噼里啪啦一顿操作，而火龙又再度行驶了一小段距离。
足足用了近乎一个小时，才让火龙在绿幕前划过几条不规则的弧线，最终回归原位。
谷明看向陶大智。
“效果好像差不多，不过这速度有些太慢了吧。”
陶大智飞快手书：“刚刚只是在编写行动路径，现在就可以比较完美的进行行动了，要运转到多快，取决于电动设备能够支撑到什么转速。”
谷明眼见着他按下了一个大按键，眼前的火龙便开始以远胜于刚刚的速度运转起来，两分钟时间里，便画出了那个不规则的图形。
谷明咧咧嘴，露出个满足的笑容。
成了！
劣化版乞丐版工业光魔特效制作合成器。
“速度能更快吗？”
“不行了，设备支撑不到更快的运转，其实这个速度就已经磨损很严重了。”
“能再提升一下精度吗？让这条龙的行动轨迹，更贴近蒙版？”
“做不到，这台电脑的运算能力就只有这个程度了，从另一方面来说，我的技术也就只能支撑到这个水准，实在是惭愧，若是有技术上更出色的工程师，一定能够把程序编写的更加完美，如果有更多的，更大型的电脑，运算能力也会更进一步提升，但想要达到您设想中那么微妙的程度，恐怕是做不到的。”
谷明点点头，倒是并不意外。
靠着一台电脑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毕竟他又没有工业光魔那么奢侈的条件。
这样子虽然还是有些做不到谷明设想中的效果，但考虑到当下的条件，谷明也算是默许了。
“那就这样吧，田中，带子送去剪辑的时候，让那边把蒙版的边缘做的模糊一些……最好形成一种不透光的效果，如此一来，就能够最大程度的掩盖我们这台设备精度不足的问题了！”
就像是很多ps的照片，会在外边加一层勾边一样。
加勾边是因为技术不行，扣除的人像外边有很多毛边，为了掩盖毛边，就用一层厚厚的勾边盖住。
谷明现在就想做同样的事情。
设备不足，技术不足，做不到工业光魔那样严丝合缝的效果，那没关系，就用模糊的蒙版去遮掩住。
这样，算是以实景实现出另一种程度上的特效。
谷明可以负责任的讲。
跟美国肯定比不了，但至少在日本，这套作法绝对是开了历史先河。
历史上要等到84年东宝才会首次引进技术，并开始投入到影片运用当中。
“如此一来，在这部灵幻功夫片里可以做出我想要的特效，还可以试着在铠甲战队当中引入那种空战的效果了！”
效果未必会很好，但总比没有强。
至少，实景拍摄效果会比模型拍摄更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