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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殷都监刺配淮西道 赵铁剑相逢扬州县(1 / 2)

《蝶恋花·春暮》

小院残红风约住,燕子归来,犹认当年路。柳外画楼人独伫,垂杨不系春情去。

一枕新愁莺唤起,斜日阑干,数尽相思字。欲写幽怀无好句,空阶滴碎黄昏雨。

诗曰:

相逢一世既定缘,游侠何必悔从前。

乡关遥望路途远,前路不明来事悬。

刀剑老友误失机,罡魁受命罪堪蹇。

再会数雄来断解,义气胜过万字言。

上回说到,银枪游侠郁澜涛,那日在酒楼吃酒,醉后失言,竟将机密大事说与了众人。却不料墙角处趴着个装死的“地老鼠”孙三,孙三原是官府耳目,听得一字不漏,暗地里记在心中。待得夜深人静,孙三便一溜烟蹿将出去,径直到济州府衙告密。知府徐明闻报,直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当下拍案大怒:“好个殷浩,安敢如此猖狂!”即发签下令,差遣数十名如狼似虎的公差,火速奔往义通天殷浩住处。但见铁锁锒铛,顷刻间便将殷浩捆得粽子也似,拖拽至府衙问罪。正是: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酒后失言招大祸,英雄今朝陷囹圄。

且说知府徐明升堂,不由分说,便喝令衙役将殷浩按翻在地。可怜好一个汉子,被五十脊杖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流,恰似那血葫芦一般。虽受此刑,殷浩却咬碎钢牙,半句软话也不肯吐。徐明见他不伏,心头火起,又取二十斤重枷一副将他枷了,面上刺下金印,直推入死囚牢里收监。这一番动静早惊动了济州城,但见三街六巷纷纷议论,茶坊酒肆哄哄传言,真个是满城风雨,万口喧腾。

且说这郁澜涛趁着日头西沉时分踱进济州城,但见街坊三五成群,交头接耳,嘁嘁喳喳好似热油滚锅。澜涛心下疑云顿起,缓步凑近人丛,只听得几个破落户拍腿叫道:“殷大官人平日仁义双全,专好使枪弄棒,端的是条好汉,谁承想今日吃官府拿了,脊杖打得血肉模糊,又钉上沉枷,刺了金印,直拖进死囚牢里去也!真是飞雪飘飘,冤沉海底!”澜涛听罢,恰似顶门上走了三魂,脚底下溜了七魄,失声叫道:“啊也!敢是昨日酒楼上贪杯误事,口舌间走漏了风声,反害了殷大哥性命!”当下心如刀绞,额上冷汗如浆,也顾不得回府,急转身子,径望州衙死牢飞奔而去。

话说郁澜涛刚踏进牢门,只听得“仓啷”一声,把门的牢子早已掣出腰刀,瞪起铜铃也似的双眼,喝道:“兀那汉子!甚么鸟人?擅闯牢城作甚?莫不是梁山泊细作,要来里应外合!”澜涛闻言,怒火早窜起三丈,右手暗按刀柄,待要结果这厮。却转念一想:“这济州城郭坚固,壕堑深远,俺又孤身在此。倘或闹将起来,怎生脱得身去?”只得压住火气,从怀中摸出十两雪花银,双手奉上,堆下笑来道:“端公休要错疑。小可有个至交陷在此间,望乞行个方便,容俺见上一面。”那牢子见了白花花银子,登时变作一副春风面皮,急伸手攧入怀中,呵呵笑道:“原来恁地!尊兄端的好义气,这般看顾朋友,实属难得!”口中说着,早将牢门铁锁打开。澜涛也不多言,只微微一笑,侧身闪进那阴森森的死囚牢中。

澜涛急步入牢,四下张望,良久方寻得殷浩所在。见左右无人,一个箭步抢至栅前,低声道:“殷兄可还认得聚豪庄的故人么?”殷浩闻声睁目,将澜涛细看一回,虽不识面,听得“聚豪庄”三字,心下早省得八九分,失惊道:“贤弟何故到此?这虎穴龙潭岂是安身之所?速速离去,休要受累!”澜涛顿足叹道:“哥哥这场灾祸,端的是小弟之过。本奉顾兄将令,特携百两黄金来谢兄长救命大恩,不料途中救了双仙楼两个掌柜,误了行程。又因小弟疏忽,致兄长身陷囹圄之祸。哥哥权且忍耐,小弟这就回山禀报,引梁山大军前来搭救!”

殷浩听罢,连连摆手道:“贤弟休要如此!这济州城郭坚固,壕堑深远,纵有邢彦钦三人为内应,若梁山兴兵来救,虽众兄弟俱是虎狼之士,难免折损人马,俺心何安?”澜涛急道:“兄长说哪里话!当日聚豪庄蒙你舍命相救,这大恩未曾报得。今日便似刀山火海,俺梁山兄弟也须闯它一闯!若作壁上观,岂不被天下好汉耻笑?”殷浩叹道:“贤弟且听我一言。这场官司虽重,俺已教家小往外打点。那淮西道扬州县有俺旧交赵烬明、刘仝超二位皆在此处任职,都是过命的交情,自有照应。贤弟不必挂怀,速回山寨从长计议方为上策。”

殷浩四顾无人,乃附耳低言道:“再有一桩紧要事说与贤弟,他日必有用处。”澜涛忙躬身道:“哥哥吩咐,小弟谨记。”殷浩悄声道:“方才贤弟所言姜云星占据白林寨一事,俺早遣人探得备细。那寨子虽容不得千军万马,却是土地丰腴,山林环抱,最宜屯田养兵。更兼寨中暗藏机关消息,足可屏障外敌。他日若要与雷将散仙见仗,此处正是天赐的根基。贤弟回山,务要将此话禀与顾兄知晓!”澜涛听罢,叉手称谢,不敢滞留,急急转身离去。

不出两日,郁澜涛急奔回山,将济州城内殷浩遭难、自己如何探监等事备细禀报。言罢扑翻身躯跪倒在地,口称:“小弟行事不周,累及殷大哥身陷囹圄,甘受哥哥责罚!”顾范则听罢,勃然大怒,一掌击在交椅上,喝道:“你这厮还知有罪!临行前俺如何嘱咐?凡事须要谨慎,不可露了行迹。你不但擅闯牢城,更累得殷兄遭此大难!今日若不治你,教众头领怎生看俺!”便唤左右刀斧手:“将这厮推去辕门外,斩讫报来!”旁坐陆丹婷见要动真,急抢上前抱拳道:“哥哥息怒!澜涛兄弟虽有过失,先前却有招贤之功。望哥哥以山寨大业为重,权且记下这遭,许他戴罪立功!”众头领也都纷纷离座,一齐躬身道:“澜涛兄弟虽一时误事,终究是条忠义好汉。求寨主饶恕则个!”

顾范则见众头领齐来求情,沉吟半晌,乃长叹一声:“既恁地,看在众兄弟面上,权且饶你这遭。今后行事若再这般莽撞,定按军法处置,决不轻饶!”澜涛听罢,感激涕零,叩头泣道:“谢哥哥与诸位头领活命之恩!小弟自当谨记教训,再不敢造次。”顾范则便教摆开筵席,为新到头领接风。令姜云星居于邢彦钦上首,张天豪坐于柏宇晨之上;张烨、王洋昊、夏佳宇三人列坐向震下首;王文怡、刘诗怡二女坐在龚辰骧下首。此时山寨之中,好汉济济,共聚二十一员头领。但见交椅排列,酒肉纷陈,众英雄开怀畅饮,呼喝欢笑之声直透云霄,端的是:聚义厅中腾虎气,梁山泊上起风云。

席间,郁澜涛又将殷浩所献屯田之策细说一遍。陆丹婷听罢,急唤姜云星近前问询。那姜云星将白林寨地势物产、机关布置一一分说明白,众头领皆喜动颜色。当下便选麾下心腹头目王婕,拨四百精壮喽啰,前往白林寨开荒屯田。约定所获粮秣,山寨与白林寨各得一半。至若伏兵机关之用,后自有计较。又传将令:姜云星授马军头领,王洋浩督造战船;张天豪、张烨俱为步军头领,夏佳宇专司打探声息;刘诗怡、王文怡共掌山下酒店,探听消息。分拨已定,顾范则又差精细喽啰,星夜往济州打探殷浩消息。正是:机谋暗伏荒山寨,侠气遥连济州牢。

且说那徐明知府本是个贪财枉法的,见了殷浩家中使钱打点,早将前事抛在脑后。徐衙内更是膏粱子弟,箭疮方愈,便揣着珠宝往勾栏瓦舍寻欢去了。一场风波,竟自烟消云散,殷浩刑期既满,当堂刺了金印,又吃了二十脊杖,两个防送公人押了,一路望扬州县迤逦而去,此时正值寒冬腊月,朔风凛冽,彤云密布,路上行人断绝。两个公人押着殷浩,顶风冒寒而行。一路上,殷浩见两个公人受冻受苦,便自取出银钱,每遇一处酒肆,便买些热酒与二人吃,又陪着说些闲话,好生看顾。两个公人见殷浩如此殷勤,心下也自欢喜,一路上并不曾为难他。这般行了五六日,三人风餐露宿,早到扬州县。县官早已得了文书,当下收了殷浩,又发付两个公人回程。两个公人得了些盘缠,欢天喜地去了,不在话下。

知县又差两名公人押定殷浩,解投牢城营而去。方出得衙门,只听得门外喧哗,早有两位后生将军闹哄哄闯将进来,身后簇拥着二三百县兵,雁翅般排开。左边那位,身长八尺五六,生得剑眉星目,面凝寒霜,手中紧攥一柄湛卢剑,寒光射目;右边那个,更显七尺八九身材,面如蓝靛,眉似卧蚕,掌中一条吞虎大劈刀,舞动时隐隐有风雷之声。二人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恰似天王降世,金刚临凡。

右边那汉子叫道:“你这厮仗着气力大,今日赢俺一招半式,他日可敢再比过?”左边那人笑道:“常言道:一力降十会,一巧破千斤。任你刀法精熟,俺也只一力破之!”右边那人听得面皮发热,待要分说,却听殷浩高声叫道:“刘贤弟!赵贤弟!别来无恙否?”二人急回头看时,认得是殷浩,慌忙唱喏道:“兄长怎得在此?甚风吹得到这扬州县,与俺们相会?”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文所表的赵烬明与刘仝超。

且说这赵烬明,籍贯乃是扬州人氏,表字明仁。自小熟读兵法韬略,幼时便勤奋好学,年纪轻轻,方才二十三岁,却已练就一身非凡武艺。烬明好使一柄剑,还托人仿制了一把湛卢剑,此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吹毛可断。赵烬明自幼打熬筋骨,更兼马步双战,皆是了得。虽水战稍逊,但也略通一二。烬明手持一柄铁剑,行走江湖,早已让扬州上下皆知他的名号,因此人皆唤他为“铁剑”。

有诗赞烬明曰:

身长八尺体雄壮,嫉恶如仇光明磊。

精明兵法善才谋,排兵布阵通韬略。

一身傲骨互不服,剑法无双谁人敌?

尖锋寒气丧敌胆,扬州都头赵烬明。

又有五言绝句赞曰:

剑影映长空,寒光照九州。

赵烬明英姿,铁剑定神州。

又说这刘仝超,籍贯亦是扬州人氏,表字飞衡,与赵烬明乃是同村发小。两人自幼一同长大,情同手足,亲如兄弟。刘仝超年纪比赵烬明小一岁,也同在扬州做事,两人形影不离。仝超自幼熟读兵法,精通步战、水战,尤其擅长使一条吞虎大劈刀。一条大刀在他手中使得轮转如飞,刀光闪闪,勇猛无比,冲锋陷阵时无人能挡。因生得面如蓝靛,眉横杀气,性如烈火,行事雷厉风行,因此江湖上都唤他作“冲阵恶鬼”。

有诗赞仝超曰:

力健声洪性粗鲁,心中傲气冲宵汉。

虎背熊腰武艺高,冲阵恶鬼显神通。

力撼山河声震天,虎躯暴烈性如焰。

步水双绝技无双,冲阵恶鬼唤仝超。

又有五言绝句赞曰:

力壮声若雷,急躁性如火。

步水双精通,恶鬼镇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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