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人贩子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讽刺意味十足。
“不过让你伏法，的确是便宜了你。”
法律只能量刑，却无法做到给人希望又让人彻底绝望的痛苦。
瑾泞一脚踩住他的胸口，他肋骨又断了两根，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喊出声。
瑾泞俯下身，轻轻拍了拍手，眼神锋利如刀，带着些捉弄人的玩味。
“要我不杀你也行，但你得帮我办件事。”
四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点头：
“好！只要你放了我，什么事都可以！”
瑾泞挑了挑眉，估摸着女孩们已经到了警察局，怕是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她算账的步伐也得赶紧加快了。
“你原来准备把我们这批女孩卖去哪里？”
“这……”
四哥一愣，没想到瑾泞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瑾泞不耐烦地脚下继续用力，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四哥也没心思再想那么多，哀嚎出声：“疼疼疼……我说！我说！”
瑾泞松开脚，站起身，下令道：
“起来，带路！”
……
几分钟后，四哥浑身是伤，狼狈不堪地搀扶着车门，一双手颤抖得连钥匙都差点拿不稳。
他没想到自己这条命居然还能留下来，但更没想到的是，眼前的“恶魔”还没打算放过他。
“带我去买家那里，把我卖了。”
瑾泞的声音清冷，语气不容置疑。
四哥愣住，满脸惊恐：“啊……什，什么？！”
这是什么奇葩的要求？
瑾泞侧头看着他，眉眼淡然却带着一丝危险的笑意：
“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四哥瞬间浑身发凉，知道反抗是找死，连忙点头：“不用不用……我带你去……”
心里却更加笃定了瑾泞是个疯子的事实。
一路上，他想方设法找机会逃跑。
当车行驶到一片偏僻的山路时，他借着要方便的理由，一瘸一拐吭哧吭哧跑了半小时，刚想停下来喘口气，就听见背后就传来一声冷喝：
“准备去哪儿啊？”
此刻，瑾泞的声音就如同索命的恶魔，四哥腿一软，跪在地上，浑身冒冷汗。
“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拐卖你的，求你放过我吧！”
四哥现在心里就是无比的后悔，他干嘛没事要去招惹这位祖宗呢？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下一秒，他被瑾泞拎着衣领拖回车里，绑在安全带上动弹不得。
四哥满脸惊恐，瑟瑟发抖地缩在座椅上，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瑾泞指挥着他一边开车，一边悠然自得地看着路边，甚至还有闲心下车采了几株草药。
她的神情平静自若，完全无视了旁边还在瑟瑟发抖的人贩子。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车子最终停在一个偏僻的山下。
下车后，四哥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又带着瑾泞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
终于，看见了一个鲜少人烟的村落。
村子里的空气压抑而浑浊，似乎到处弥漫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罪恶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