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泛起了异样的情绪。
他收回视线，神色高深莫测，让人看不透喜怒。
其实黄岁宜一直感觉到背后有道异样的视线，这间练琴室，除了她和小北，就只有周津升了。
一节课结束，黄岁宜说：“小北，你要记住刚刚老师教的，下次上课老师要问你的。”
小北碍于周津升在，不敢不配合，乖乖点了点头。
周津升抬手看一眼腕表，起身走过来。
黄岁宜尽量把他当成客户和学生的家长，很客气说：“小北的律动和乐感很好，刚刚表现很棒，应该奖励一下。”
她上课是这样的，鼓励为主，学钢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长久坚持，得给小朋友点动力，她拿出早就准备的礼物送给小北，是一个小鸭子的公仔，可以挂书包上的。
小北接了过来，臭着一张脸。
周津升说：“黄老师送你礼物，你收下了应该说什么？”
小北没有吭声。
周津升说：“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小北小声说：“谢谢。”
“听不见。”
“谢谢。”小北拔高声音。
黄岁宜有些意外他们父子之间的相处模式，他原来是严父，“不客气。”
“下次上课是什么时候？”周津升沉声问。
“可以根据您的时间来安排，最好不要间隔太久，怕小朋友会忘了上一节课的内容。”
周津升面色沉着，眼眸狭长，近距离观察女人的面庞，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稍久，她化了妆，有的女人，妆前妆后差别大。